后来心一软就把人给带回了家里,不过直接就丢在沙发上了。
想想自己,也是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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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从昨晚半夜开始安然就在闹,理由是江迟聿给她准备的房间是客房,而不是主卧。
她先是对着梅姨大发脾气,反正是在家里,也没有外人在了。
“你不知道我和江迟聿已经结婚了吗?我现在是江家的女主人,你竟然让我住客房?!”
梅姨对她的大吼大叫十分淡然,甚至是面无表情,“这是大少爷吩咐的,我也做不了主。”
“江迟聿吩咐的?那叫他出来!让他当面和我说清楚!”安然还是不肯罢休,脸上表情凶狠狰狞,指着梅姨咬牙切齿地问:“我看是你看不惯我,所以才故意借着江迟聿的名义让我睡客房吧!”
“这我可不敢。”梅姨笑了笑,“您也说了,现在您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不过是个下人,怎么敢随便挤兑您呢?”
话是这么说,可梅姨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对着女主人该有的表情。
安然被气得差点要动手,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给吓住了:“干什么?!”
江迟聿大步走过来,将梅姨拉到自己身后,因为身形高大,即便是蓬头垢面也气场强悍,居高临下地瞪着安然,冷冷道:“你想对梅姨动手?”
安然一愣,没想到他会恰巧在这个点回来,被他这么一喝整个人都懵了。
江迟聿眸底寒气阵阵,睨了她将近一分钟的时间,然后才回头对梅姨和颜悦色地说道:“梅姨你先去忙。”
梅姨点点头,走的时候瞥了安然一眼。
这个女人的情商太低。
江迟聿能让她住在这个房子里她就应该暗自庆幸了,竟然还痴心妄想地想要睡到主卧里去。
你安然是不知道何书蔓在江迟聿心里的分量,还是自以为是到脑子都不好使了呢?
等梅姨走后,安然也冷静了下来,一改刚才凶狠恶毒的模样,委委屈屈地低着头说:“我不是故意为难梅姨,也不是真的要睡主卧,我只是......”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眼里闪着泪光:“我只是想你出来。”
“是么?”江迟聿冷哼了一声,因为没有刷牙洗脸换衣服,现在整个人都处于烦躁的状态,也没功夫和她多废话,只说:“你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不需要知道。你想住哪个房间随便你,从今天起我不会回来了。另外,之前说好的,每个月我都要收到她的治疗报告,别再跟我玩花样,否则我会让你和许昇炎给她一起陪葬!”
他说完大步往楼上走去,一秒都不给安然反应的机会。
安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身体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跪下去。
他刚刚说——从今天起都不会回来这里了?
那自己非要住到这栋房子里来还有什么意义?
没一会儿江迟聿就从楼上下来了,衣服也换过了,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只不过把微蹙的眉宇昭示着他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从安然面前经过,他也没有逗留,径直离开家。
安然紧握双拳站在原地,咬牙咬得面部表情都变了——
江迟聿,我不会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这一年你到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
你还等着她体内毒素清除之后和她好回去?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一年的时间呢,谁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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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
容冶还是习惯每天早起之后吃了早餐就看早报,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等隔壁那个女人。
是的,他和何书蔓就住隔壁,上班也在一家公司。明着他是小职员,其实是公司的幕后老板。
每天早上他和何书蔓都是一起去公司的,害得公司里的人一度以为他们是夫妻。起先两人总是解释,到了后面发现怎么解释都是徒劳之后,只能无奈地由着他们去乱猜了。
“咳——”
正专心致志看报纸的人忽然猛咳了一声,牛奶直接喷到了报纸上。
容冶盯着那一行黑色粗体的标题,错愕得无以复加。
然,只过了几秒,他就低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前天,许昇炎刚刚打来电话说何书蔓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之后不用再继续接受治疗了。
他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江迟聿,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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