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许的剑仙笑道:“哈哈,李道长这几年一直闭关不闻世事,不知道陶勋将绞云罗交给妻子、号称魔女的丁柔在使用。”
“许兄说笑,贫道可不敢去惹峨嵋派。”
“道长三年前说这话许某相信,现在么可不大相信哟。”
张姓道士不无忧虑地道:“飞升天劫九九八十一数,方才只有三十六道,说明渡劫之人必定没有捱得过去,倘渡劫之人果是陶勋那便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兄与陶勋非亲非故,何故替他悲伤?”另两人不解地问。
“陶勋活着,我等在孤云山才能呆得安稳。你们看那几个人,明是在孤云山修炼的散仙,暗地里早投效了某几个大门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吾料不出旬月孤云山恐再无我等安身之处。”
许、李二人听得一愣,不约而同地生出重重心事。
离三个人不太远的地方,茂密的树林里,空气一阵扭曲,一白一青两个人影先后从里面闪出来,却是丁柔和褚小蝶。
丁柔暗中听到那三个人的聊天,一时悲伤难以自持,以至于匿身仙术失效,身体无力往地上瘫软,幸好褚小蝶急忙收起仙术扶住,林中传出丁柔的低泣声。
“师妹,你别听他们几个瞎说,亭渊是大福大贵之人,哪怕刚才渡劫的人真是他他也不会有事的。你莫非忘了他可没少替人挡天劫,当年不也是他替你挡下来天劫的吗?”
“三年了,他若活着,又怎会不同我们联系。”
“亭渊有大神通,我尚不信他有事,难道你反而不相信他么?”
“他说只要活着就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可是三年前他却骗我回仙云山,自己一个人去挑通天教、闯狐岐之山,一去无踪杳无音讯。”
“婷婷,他那是爱惜你。他去闯的是龙潭虎穴,万分凶险,你也不希望他危急之时还要分心照顾你吧。”
“师姐,我想他,我想相公,呜”丁柔干脆趴在褚小蝶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边的动静太大,不远处的三名散仙高手察觉到异常,默契地飞来将这片密林包围。
李老道士大声喝问:“敢问哪路道友在里面,请出来说话。”
褚小蝶见丁柔哭得正伤心,不好出去露面,便在林中道:“晚辈峨嵋派橙眉真人门下褚小蝶和师妹丁柔在林中歇息,因师妹有恙,不便相见,尚请恕罪。”
三人远远地用秘术商量起来,包围之势却没有撤掉。
褚小蝶身在林中,对外面的形势洞若观火,见此情景暗暗皱眉,一时难以判断对方的意图。她有陶勋赠送的寻仙石,知道对方一人分神初期、两人出窍末期,都是非常厉害的高手,倘若对她们意图不良,恐怕会有一场苦斗。
若平时遇此情形,凭她的修为和身上几样厉害的仙器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或者丁柔不是现在这种因过度悲伤而神志散乱的状态,凭绞云罗的威力足以将三名散修高手打发掉,可偏偏现在是这种情形,弄个不好两人身死命丧、仙器被夺也有可能。
正当她的心神变得凝重之际,忽然感到有股奇妙的力量在她们周围凝聚起来,让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全。
“柔柔别哭。”陶勋的身影忽然在丁柔身后显现温柔地望着她。
“亭渊,真的是你?”褚小蝶惊喜地叫起来。
丁柔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条件反应地直起身子转过来,她和陶勋间有秘术心神相连,立即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丈夫,马上扑进他怀里,泪雨滂沱地大骂:“死人,你好狠的心,你骗我,你抛下我,我我咬死你。”果真张开银牙狠狠地在他脖子咬下。
陶勋听任她发泄情绪,反手将她紧紧地抱住,吻着她的乌亮的秀发,也禁不住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