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刺激?」祈律疑惑地问。
「老人家看你们都还好,是你的朋友有这个困扰吗?」村长不解。
「……是我。」祈律坦白道。
村长眼睛微睁,安慰道:「那你可要想办法排除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村民护卫对祈律摆出悲悯之情,反使祈律内心一阵酸涩。
祈律走出门,自嘲笑着:「(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原因。)」
他甫出门,室内再度恢復喧闹,他的到访是不折不扣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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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律走到河岸旁,吃着手中的乾粮,静观河水打在小船上。
一来,一往,乍看循环不变的波浪,实受到风力和水流丰稳的影响而有些微的差异。这点,从小船上的水痕看得特别明显。
小船长期受波浪侵袭,表面早有落漆,木头亦遭水咬,可见水流的强劲。
祈律稍微释放身上的魔气,思考着:「(无法排除的话就会再次魔化,最严重就是成为无法控制的怪物……两位前辈曾言魔族不会接纳怪物,成为怪物的唯一下场就是死亡。)」
他觉得自己像那艘小船,只能靠水流运作而行,但伤害它最深的也是水流,对于魔气有新的体悟。
「(……我究竟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
然而,他的情况跟小船不同。
他很清楚小船受水流侵蚀而磨损,但他的魔化危机依然不得解答。
他努力回想不知原因,不去思索又会在意,不禁怀疑因此引发更强烈的负面情绪。
罗敷看到发呆的祈律,惊呼:「在那里!」
耕父看到几艘昨日没看到的船隻,试着以轻松的态度应对:「村长备好小船,看来可以乘船了。」
「嗯……」祈律随意应了声。
罗敷皱眉问:「怎么无精打采的?」
「我刚才询问村长关于魔族魔化的事情,他说曾经看过,最严重时会变成无法控制的怪物。」祈律道。
「不算意外的回应。」耕父平静地说。
祈律沉重表示:「我一直在想严重的刺激是指什么,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低下头,脑袋都快因长期思考烧了起来。
罗敷摊了手,叹道:「你就是一直在想这种事,才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少去想这种事就好。」她说出祈律的假设论述之一。
耕父眼神一瞇,提出想法:「你在荒流河的情况很奇怪,也许你可以试着回想听到了什么。」
「……我没有印象了。」祈律摇了头。
耕父眼睛微睁,惊讶地问:「你忘记了?」
「清醒以后,本来在脑内盘旋的话语都消失了。」祈律试着回想过,但那些话语也随鸟鸣而去。
罗敷搔着脸,无奈地说:「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也许音小妹会知道吧?」
祈律抬起头,疑惑地问:「为何会说到音?」
「她不是你妹吗?也许你小时候发生什么事情,她曾经看过。」罗敷说。
耕父点了头,认同道:「罗敷说的有道理。」
「音吗……」
祈律没想过这个可能,不禁开始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