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势力纠葛
散修联盟很需要秦辰这样的人,不是因为秦辰的修为,灵寂期的修为,秦辰能够在不借助外物的情况下,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成就灵寂期的修为固然前途无量,可大局上的来说,一个人的强大并不能代表什么。真正然雷烈动心的是秦辰对阵势的非凡领悟,雷烈是看过秦辰的一些研究成果的,秦辰对于这方面的天赋,雷烈也是看在眼里的。
阵势说来也就是顺着天地自然之势,巫,可不就是这方面的行家。秦辰,可是接受了巫的传承的,虽然不完全,那残缺的部分却是不影响这方面的。
“雷烈,我没兴趣的。”秦辰的话语很小声,他知道雷烈听得到的,秦辰的回答是:不参与势力斗争。
一直以来,秦辰都认为自己能够多活一天也是老天爷的恩赐,谁让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下来居然都没死,就是被蜈蚣抓得那下也能从鬼门关绕一圈回来,一个本该死的人,能够活着呼吸这空气,本就是该庆幸的事了,那些利益争斗,致使消磨人的性命,助长人的**的啊。
当然,老天爷的恩赐只是一种说法,修真者,又有那一个是信天命的,神明,也就是这群人里修为相对高深的一群呢。
雷烈微叹了口气,秦辰的性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开口问,也不过是尽人事。雷烈也不强求,无声的退出了房间。
“游侠,你说,我这样对么?”秦辰站在窗边,反手从长发里掏出金山游侠,缓缓抚摸着金山游侠的脑门,眺望着即将落入海面的夕阳,有些惆怅的问道。
“怎么样?”雷烈的房中,三个人围坐在沙发上,看到开门进来的雷烈,一人淡淡的问道。
摇了摇头,雷烈神色有些消沉。
“是么?”一把有些愠怒的声音说道:“不知所谓!”
“郑微。”雷烈有些不满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不愿卷入这势力纠葛罢了。”
“哼!”郑微冷哼了一声,语气里的怒气却是消解了些。
“求人不如求己吧。”开头的那淡淡的声音再次说道。
三人中,最后一人眼眸蓦然一张,就又合上了,不发一眼,房间中,骤然沉寂。
秦辰淡淡的笑着,把自己舒张着摊倒在宽大的沙发上,微眯着的眼眸有些迷离,一手轻拂着卷缩在身边休憩的镏金甲虫,一手轻挑翻转着手上的玉符。
从雷烈走后,秦辰一直都是如此姿势,一直到如今的天明鸟鸣,阳光透窗洒落在身上。
“咚,咚咚。”门外传来声音:“先生,请问您需要早餐么?”
秦辰手指轻弹玉符,响起的却是金石交击的声响,脸上的笑意更甚,这才有了心情回答门外的侍者。
“不用了,给我来点水果吧。”
修真者境界愈高,对食物的要求也就愈淡,常年累月不作进食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秦辰还是喜欢吃些水果就是了。
门外应了声,不一会,敲门声再次响起,就有一名侍者推着一辆餐车进来了,恭敬的将果盘摆放到秦辰面前的茶几上,再次恭敬的鞠躬后,推着餐车就出去了。
这些侍者是四大世家的外围弟子,从小接受培训,别看他现在不过是给这些修真者送果盘点心的侍者,待出了去,衣衫一整,就是某公司的金领了。
秦辰在侍者进来的刹那睁开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手中的玉符翻转起来,却是换了另外一枚。
天才都是偏执狂,如果能够逆推偏执狂都是天才的话,秦辰无疑也是一位天才。
秦辰对阵势的运用大多是基于玉符,通过类似于棋门阵布阵的方式得到实现,这样一来,玉符大多使用一次就会破损,像“雷空爆”这样的招数更是让玉符化作飞灰,如此一来,秦辰对玉符的消耗也就很大了,未雨绸缪,秦辰该做的准备工作也就愈加繁琐。
秦辰如此这般翻转玉符,可不是在把玩,而是在炼制。秦辰对于这方面的天赋无疑是很高的,他对真力的控制可以做到极其精细,恐怕如他这般追求精细控制的修真也是不多的。能够精细的控制真力,秦辰此时如同玩耍一般的行动却是在炼制玉符呢。
轻弹玉符,发出一声“叮”响,秦辰完成了这枚玉符最后的一手动作,将需要布置得阵势压入了玉符中。
秦辰收起了玉符,却并没有拿出另外一枚玉符,因为雷烈已经到了秦辰所在房间的门外了。
“咚咚。”“请进。”
雷烈推门进来,冲着秦辰笑了笑,说:“秦小子,易缘法会要开始了,要去看看么?”
开始了?秦辰微微一愣,怎么他一来就开始了?随即又自嘲的笑笑,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该是自己刚好是开始前一天来到,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需要他们必须等到自己,才能开始活动。
“去,来了不就是为了看着热闹么。”微笑着点头,秦辰起身跟着雷烈向岛中心飞去。
修真这类事终究不是大白于天下的事,四大世家此次的会场设置在一座石山中,也亏得修真者的能力,四大世家是把这石山淘空,建成一栋隐藏于石壁内的石窟建筑,当是一个气势磅礴的工程。
“这些家伙宣扬实力倒是不遗余力呢。”雷烈冷笑着说到。
“宣扬实力?”秦辰有些不解。
“秦小子,你知道么,昆仑办了七届法会,会场都是设置在其山门之中,七届不变。这四大世家上次的会场就花费颇大力气,削平了一座山峰,此次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雷烈不屑的说道。
秦辰挑了挑眉毛,很是不以为然,昆仑数千年积淀,昆仑圣境就是再办上十来届又何妨,四大世家恐怕在修真力量上可就差上许多,反而是跟官方联系密切。
修真界也不都是无欲清修啊。虽然早就有所觉悟,秦辰此刻还是有些唏嘘,梦想与现实,总是有些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