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的心猛地一跳:“或者什么?”
霍慎之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这一张脸,很平凡。
他的阿姒在和离之后,便已经被她养护出天资。
若当真是她,五年时间,必是风华绝代,骨媚公卿。
是她,或不是她,他要亲眼所见。
为自己的失控找得借口也好,为他私欲执念也罢。
今日,他看定了!
霍慎之的眸光不断下沉,视线又从那纤细的腰,落到了那一张脸。
明明是极其温淡,可眼眸深处,却分明裹挟了极深的情绪,浓稠烧骨,不见天日。
云姒被他看得心在狂跳,可叫他这么按着,却又动不了分毫,只能柔声示弱:“女人家的身子,怎好随便给男人看。除了身子,皇叔想要看什么都成。皇叔……饶了我吧……”
她字字句句示弱,字字句句都是在提醒他,他们是长辈跟晚辈的身份,更是男女有别,别欺负人了。
男人反常的极端冷静,嗓音淡淡显得紧绷跟低哑:“把你易容摘下来。”
是命令,不是吩咐。
云姒的心一顿,便看见他难窥喜怒眸子,一寸寸地从她身子上看过去。
这种感觉,仿佛是想要把她脱光。
最让云姒觉得奇怪的,是她竟不觉生气,而是觉得羞得厉害,想躲。
这难道就是因为她喜欢他,所以他不管怎么样,她都不生气?
可是这是不对的!
他有爱人,娶了妻了!
“我不!”云姒哽咽出声。
一方面气自己不争气,怎么看上别人不行,非要看上个有妇之夫,这颗心,怎么就这么不由自己!
另一方面,她气他欺负人。
怀疑她心怀不轨,大可以直接说。
“皇叔,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霍慎之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心上,他若是真想欺负她,还没有她说这句话的机会。
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颚,手下一用力,就让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云姒想要借机起来,腰却被他按住。
男人温热的手贴在她薄薄的衣衫,微微压着,暧昧丛生。
一种生涩的,却又无以名状的悸动感,席卷开来,顷刻便叫她手足无措。
“皇叔……”云姒颤颤地叫了一声,呼吸混乱。
忽然之间,按着她腰的手用力,直接将她拉到了床边。
云姒抬头……离他更近了,近得她周身都被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气息包裹了起来。
不,这……不可以。
云姒撑着床,往后退。
微微压在她腰上的手,骤然收力,惹得云姒身子敏感一颤,悸动到心口起伏不断。
她何时与男性这般亲近过?
可是,他强势地看着她。
不说话,却已经无声地告诉了她,不能拒绝他。
“我……我过几天才能摘下易容。”云姒别开脸,有些不敢看他。
霍慎之松开手:“有区别?”
“我不管,皇叔你非要看就只能过几天!”云姒直接耍赖了,说着还想要哭。
女人的柔弱,对人管用。
说完,她余光刻意地去打量霍慎之。
他微蹙眉心,似乎是在考虑。
但是云姒觉得他不会答应的,所以已经再想别的借口了。
可是,才想到,就听见男人应了一声“可以”。
云姒下意识地正眼去看他,眼中有些诧异。
可是他已经起身了。
走到门口,他静身伫立:“几天?”
云姒像是在试探别人底线一样,小心翼翼地躺下,大着胆子闷声开口:“我……我被皇叔吓到了,怎么……也得等我腰好了吧。而且你不能吓我了,我本来就胆小如鼠,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给我吓出个好歹来。”
这说话的语气,跟待人的方式,不像她。
只是,今朝不同昔日,人随境变。
他信自己。
“主子,如何?”
马车上,霍影低声询问。
霍慎之缓缓阖眼,淡声道:“慢慢来,不管是不是,先不要把人吓到。”
这个时候,云姒被扶着出来了,手中还拿着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