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张开两手,撑在了墙上,而满脸绯红显得慌乱不堪的楼明月,正在她的的两手之间,几乎快被他揽在了怀里。
他望她的眼睛,眨了眨右眼睛笑了一下。在任何时候,他似乎很喜欢笑,也笑得很随意,有时会眯着眼睛笑,有时会皱着鼻子笑,有时会像个顽皮的小女孩,噘着嘴笑。
在他的笑容中,一般人绝难看出有什么恶意,更没有那种尖酸刻薄讥诮的笑存在。
可在此时此刻,楼明月看到他的笑,却像看到在宣判一个人死刑时,呈现在法官脸上那种冷面无情,且带几分邪恶的笑。
他的脸,和她的脸贴得很近,彼此之间呼吸可闻,她能闻到他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他也能闻到从她胸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女人特有的体香。
此时此刻,叶风在心里居然真的涌起一种冲动。而楼明月由生以来却是破天荒头一次和男人贴身相处,一时心慌意乱。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楼明月浑身发颤动,惶恐地问。
叶风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耸了耸鼻子,陶醉似的一笑,贴着她的耳根边喃喃地道:“好香,明月姐,真是想不到,原来你还是一个处子之身啊!”
“你……”楼明月浑身又是一颤,脸倏地一红,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这家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一种让人窒息的害怕,袭上了楼明月的心头。
趁着她愣住的一瞬间,叶风突袭地在她那丰润红艳的嘴唇上,像长怒龙吸水一们地吻了一下,然后他松开两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似乎很满足地舔了舔了嘴唇,笑道:“明月姐,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但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女儿冯无双根本不感兴趣,不过……”
“不过什么?”楼明月好像在他的突吻中还没清醒过来,身子软软的,几乎挪不动步子,她依然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紧张地问。
叶风戏谑地笑道:“不过,我对你非常有好感,呃,明月姐,我只要你一夜,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给我电话啊……”
“你……你流氓……”
楼明月又惊又怒又气又羞,心里还带着那一丝丝说不清理还乱的复杂情绪,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呆下去,她抓起放在一边的女士包,转身拉开包间的门,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听着一连串噔噔噔急促的下楼脚步声,叶风摇头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桌上几乎未动的酒菜,自言自语道:“这么丰盛的酒菜,浪费掉真可惜了!”
想到自己这次到宛溪市区这些天来,所接触的一些人和事,叶风不由得大发感慨,一个个出现在自己面前难以解释的谜,让他有些晕头转向。
先是段轻雪,作为段氏家族的富贵小姐,为什么会独自出来以卖花谋生?她和段家究竟有一个什么样的合约?
另外,段轻雪体内为什么拥有那么强大的灵气,一块普通的石头在她的打麻下,怎么变成了修炼者难得的晶石?
聂小倩的父亲和霍老头彼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发疯进了精神病医院?
还有,那天他到冯家给无双画骨治病时,在卧室里开启了神识,竟惊骇地发现冯岳和楼明月和骨骼长势竟是一模样一样,而且凭着他的神识还看出,在他们骨间所环绕的蓝色亲情气息,彼此相互响应,根据画骨三十六谱中记载,他们原是一对兄妹。而在骨气的颜色上看,冯无双根本不是他们的血脉……
叶风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好奇心极强,这些谜如果不能一一解开,还真让他难受。
正因为他了解楼明月和冯岳是兄妹,故此今天才敢那么露骨地戏弄了她。是男人自然好色,但对于有夫之妇,他断然不会随意调戏的。
想着楼明月尴尬离开的模样,叶风不禁感觉好笑,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正要往嘴里灌的时候,包间的门忽然吱地一声被人打开,从外面飘然走进一个女子来。
“帅哥,常言道,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赌博,如果你感觉寂寞,让小妹来陪你喝酒好吗?”那年轻女子进了包间,不等叶风发话,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叶风翻了她一眼,看上去,那女子二十不到的样子,一头披肩长发,那长发染得像头上顶了一把火似的艳红,长长的睫毛,鲜红的樱唇,上身的一件红衬衣鼓鼓胀胀的,好像要把胸前的纽扣给撑爆一般,一条深红色皮质齐膝的ol裙,将浑圆饱满的臀部,勾勒成一道诱人的曲线。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叶风不由得一愣,长得还不错,只是她那打扮,实在不适合他的胃口。
“你是谁呀?”叶风翻了她一个卫生眼,自顾自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问。
那女子跟个小狐狸似的嫣然一笑道:“你就叫我红妹好了,由于我的床上功夫特别好,别人还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床上极品小妖!”
床上极品小妖?
噗……叶风将含在嘴里的菜一口给喷出来了。
这个绰号起得的确是极品。
他听别人说过,一些酒家专门有一种年轻的女人,专门找单身男人陪酒,以此来索取小费,男人可以随意在她的身上摸摸捏捏,如果要想进一步深入,那要另外付费了。
不过,这还是叶风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对不起,小姐,你想陪酒我不反对,只是我没有小费给你!”叶风特别声明道。
自称叫红妹的女子听了他的话后,顿时一怔,但旋即咯地一笑:“帅哥,就冲我们俩有缘,我倒贴给你还不好么?”
呃……叶风只感觉一天的桃花纷纷飘飞到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