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在远处看着巫遥喝下了那杯红酒,药一定是凑效的!
“你还好意思说!”向若淑瞪了儿子一眼,“我就说你一向是个乖孩子,哪里能搞到这种药,果然吧,你这孩子被骗了,那药的药效没有这么重。”
这话巫嘉年可不敢接,要是暴露出拿药给他的人,他妈又好奇调查一下,他私下里做那些混账事不就都暴露了?
想到这,巫嘉年露出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讨好道:“妈妈,那不是爸管你管得严,有些事情只有我这个继承人有动手的空间嘛。你记下刚刚说话的那几个女的没?等爸把位置传给我,我就让他们好看!”
向若淑难看的脸色这才缓过来,她叹口气,怜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你啊,这么单纯,幸好妈妈在你身边,不然你可被巫遥打压得什么也不剩了。”
巫嘉年不以为意,巫遥嘛,不就是家里养的一个废物吗?巫遥从小到大都被限制死在“新娘课程”里,现在那脑子估计早就生草了。
他根本不能理解向若淑对巫遥的惧怕。
母子俩窃窃私语,巫和泽身边美丽的贴身助理上前传话:“夫人,巫总找您有事。”
巫嘉年眼中惊恐:“妈妈,爸爸难道要——”
向若淑一直提着的心瞬间揪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巫嘉年的肩膀以作安抚,跟着女助理去向巫和泽的私人包间。
刚进屋,一个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
“蠢货。”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巫和泽年近五十就已两鬓斑白,他极瘦,眉眼间满是岁月的痕迹,但西装笔挺,气势非凡。
今天的闹剧,巫家丢了几十年来都没丢过的脸,甚至还损失了一大笔生意。
巫和泽痛心疾首指着被保镖扇得两耳嗡嗡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莽撞?谢宁知是这么好算计的吗?你那些小儿科的陷害手法,真以为就没人能看出来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嘴角冒血,显然是被狠狠打了一顿。透过红肿青紫的脸庞,依稀能看出他的原貌。
这人就是引巫遥进房,又给向若淑递房卡的侍者。
向若淑当即眼泪就流了下来:“老公,我还不是为了巫家,谢真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婚礼前两个月死了,我担心未来的合作出问题啊!现在不比十八年前,谢家彻底飞黄腾达,我们这种老牌贵族也只是瘦死的骆驼,很多项目如果没有谢家注资,根本做不下去。”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这么努力为巫家着想,你竟然还让保镖打我!嫁给你这十八年来,我自认没做错一件事情,哪怕是做继母,也对巫遥疼爱有加。要不是为了巫家为了你,我怎么会对呵护了这么久的孩子下手呢?”
向若淑哭哭啼啼,要说一开始情感真假掺半,到后面却真情实感地哭了起来——她被巫和泽越来越冷的眼眸盯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巫和泽冷眼盯着向若淑的脸,眸底阴沉,像只老谋深算的狼:“向若淑,记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