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惟有一边发泄着心中的怒气,一边为自家哥哥把脉。发现自家哥哥脉象正常,除了今日劳累过度其余并无大碍之后,他心头悬着的重石也总算落了地。
而至于为什么会昏睡不醒,又为什么大半夜的不在自己的房间却跑到眼前女子的房间,这其中的原因,他就无从知晓了。
“我这不是……这不是以为他死了嘛。”南连枝十分心虚的辩驳道。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何惟有一听,似是听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他嘲讽的一笑,许是被气昏了头,说话也说得七荤八素,带有神志不清的意味。
他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南连枝,嘴里鄙夷的道:“以为?以为我哥死了?我哥为何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昏睡着也就算了!胸前的衣衫你又作何解释?呵呵!没想到姑娘竟是这般不自重不自爱的女子,为了踏入我何家的大门,竟然用出这种卑劣而且低贱的手段!”
南连枝蹙了蹙眉,她自知此事是因她一人而起,于是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她一字一句的反问道:“何家有什么好?公子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嫁入何家而做出这般自毁名誉的事情?”
“凭什么?”何惟有冷哼一声,语气里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他道,“小爷我哪儿知道凭什么?小爷我虽出入花街柳巷流连于蜂蝶之中,但像你这种风尘女子的心思,小爷也着实不理解!小爷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样的女子小爷我见得多了去了!还有!你心里的那些拙劣的小伎俩小爷我一眼就能看穿!也烦请姑娘少自作聪明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南连枝终于是忍无可忍,她怒目圆睁的怒视着眼前的公子哥,她厉声呵斥道:“何惟有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何惟有哈哈大笑两声,笑意里满是嘲讽。
终于笑够了之后,他看着怒视着他的姑娘,眼神充满着戏弄的意味。他道:“小爷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些女子的暗示,您呢,不妨有话直说,您说的这个客气,究竟指的是哪种意思?”
顿了顿,他一步一步朝南连枝走去,一手叉在腰间,另一手挑起南连枝的发丝,用玩弄的语气说道:“俗话说啊,女子很容易口是心非,说不要其实就是要,而心里想要的厉害,嘴上却偏生说的不要。那姑娘是否也是口是心非呢?姑娘方才说的话,是想让小爷我说话客气动作不客气呢,还是说,两个都对你,不客气一点儿呢?”
挑弄的话语终是彻底将她激怒,她扬起手,正准备朝眼前欠揍的脸上扇上一巴掌的时候,谁知眼前的人眼疾手快,直接擒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何惟有看着南连枝,眼神中带着戏弄,眼底却是喷欲而出的怒气。
他把身子朝南连枝凑了凑,用逗弄的语气道:“姑娘这当了风尘女子还想立牌坊的,真是少见!姑娘生的也是一副好模样,你若真是想要,倒不如直接跟小爷我明说了的好,这样也省去好多麻烦的步骤,也省了姑娘你费尽心思设什么计谋了,姑娘说是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