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枝朝身后的人瞪了一眼,随后有些自嘲的开口道:“我不识字!方才我不是说了嘛,家里不让我上学我没读过几天的书,没啥子文化。”
“原是如此。”
这一阵清冷的声音将她气得不轻。她说的话本就带着反讽的意味,不曾想对方却毫无波澜的用肯定的语气应下了。
南连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在心里自我安抚道:“我是个大度的人,我是个肚子里能够撑船的人。”
这般安抚果真奏效。她看着直勾勾的瞧着自己垂涎欲滴的狰,她一抬眼,瞧见了那双空荡荡没有眼珠子的眼眶,她好奇的道:“它是本来就没有眼珠子的么?我瞧着它这眼睛怪奇怪的,一片白色。”
何生冷声道:“本是有的。”
南连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猜测道:“那就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把它的眼珠子给挖走了?”
“不是。”何生摇了摇头,他道:“不是旁人,是它自己。”
南连枝有些难以置信,她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是个狠人,不对,比狠人还有多一点,是个狼人。真是狠心起来自己的眼珠子都挖。”
何生听了这评价,嘴角有些抽搐,他声音清冷的道:“不是如此。”
在他说话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急促也很响,整个船舱都在晃动。二人闻声望去,瞧见了另一头邪兽。
那邪兽是跑着来的,在离笼子还有几步子远的时候,它直接迫不及待的跃起身子,张嘴狂叫一声,腾空而起,扑了过去。
它所发出的叫声如同狗吠。形状像是一般的牛,头上的两只角格外的大,它全身都长着刺猬毛,背脊处有一双翅膀,周身是紫色,尾巴、长在头部周围的毛发,包括头顶的角,都是深红色。
和用爪子挠着铁笼的狰一样,它的眼眶空荡荡的没有眼珠,只有清一色的眼白;且同样的垂涎欲滴,粘附在獠牙上的口水摇摇欲坠。
它张着血盆大口,凶恶的朝铁笼扑过去。似是对于笼子里面的食物,它一刻也等不及,想要立刻食之用之。
何生朝扑来的邪兽斜睨一眼,眼神中闪着寒光。被他佩戴在腰间上的长剑发出低鸣,微微震动着,在他斜睨过去的时候,虽未曾唤出口,但他与清宵似是有心灵感应似的。
清宵直接自己脱鞘而出,急速的朝邪兽刺去,正中邪兽的腹部。那只凶狠的邪兽痛苦的嚎叫一声,在它要坠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它的身体就已经化作一缕烟雾消失不见了。
“哇塞。”
南连枝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她拍了拍手,对何生竖起了大拇指,她夸赞道:“公子和这剑配合的可真是好,简直就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了,真是旁人所不能及呀。”
何生只是冷眼朝她瞥了瞥,一言不发。
南连枝好奇的道:“公子,方才扑过来的那个,是什么啊?”她瞧着每只都熟悉,似曾相识,却都想不起名字。
何生冷声道:“穷奇。”
“哦。”南连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不解的道:“它俩同样都是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