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黎风那小子踹的小爷?”何惟有边怒声问着,边细细瞧着腰间泛着青紫的地方,轻轻一按,边疼得要命,恍惚间他觉得自己骨头都被踢断了。
瞧着这严重的程度,想来不似是女子所为,更像是男子抬脚狠踹。他思忖一番,在心里兀自肯定了自己猜想的答案。
他自问自答的斥责道:“小爷我一猜就是那个混小子所为!除了他还真没人做的出这种混账事情!天天趁人之危不学好!亏他还是个家主!小爷我要是他门派里面都弟子!早就谋反去了!被这种德行的家主管着,就跟着母猪骑在头上一样难受!”
南连枝不满的耸了耸鼻子,她在心里道:“那你方才叫老娘的名字作甚!”
何惟有边骂骂咧咧滔滔不绝的发泄着心中的怒气,边扶着兄长的肩踉跄的将衣衫穿上。
他只看了上半身发痛的地方,至于双腿,他虽没看,但心里想来也好不到哪儿去。虽说何生已经将怀里的姑娘双眼蒙上,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生怕对方从哪里探出个脑袋,直勾勾的盯着他褪去衣衫的部位。
他不擅医术,但将疼痛减半的这种咒法他还是会的。儿时因着调皮,打骂责罚都属于家常便饭,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他难免要偷学几招。
他运起灵力,用了咒法之后,将还有些酸痛的筋骨活动一番,随后才朝着自家兄长的肩上拍了拍,示意自己已经将衣衫穿上,可以让怀里的姑娘随意瞧了。
何生将抚在南连枝的手松开,随意的垂下,另一只手却还在身前姑娘的腰间。
“行了,小爷我衣裳都穿好了,舟姐你别在我哥怀里趴着了。”何惟有妒忌的道,“在一个伤员面前卿卿我我,亏你们好意思。怎么你俩整的跟小别胜新婚似的?”
外面冰天雪地,密室里的温度也自然高不到哪儿去。自家兄长抱得美人归,而他却只能孤独寂寞冷的站在一旁,换作谁难免都会自觉的代入电灯泡的角色,难免都会不乐意。
南连枝将偏过去的头扭过来,她怒目圆睁的瞪着站在一旁暗自发酸的红衣公子,非但没有从何生怀中离开,反而抱得更紧了,她道:“我乐意趴不行啊!”
说完之后她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嘟囔道:“又没趴你身上,管的事儿还真多。”
“嘿!”何惟有心里本来就不悦,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刚要怒气冲冲的斥责几句,就听到一阵清冷的声音:“别吵了。”他听后,就算有再多的怒气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已经冲到嘴边的话,无可奈何的咽了下去。
何生伸手揉了揉怀中姑娘的头,平日里冷冰冰的语气放柔了许多,他询问道:“是要回到地面,还是顺着通道走,看看这个密室里究竟有什么。”
“怎么回去呀?”南连枝心下一沉,猜测道:“难不成你要把这密室拆了?”
密室表示心里苦,为什么动不动就有人想要把它给拆了。
“不行!”还不等兄长答话,何惟有就率先表了态度,他连声道:“这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