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和武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啊,纯粹是想找你问些事情,你不必这么害怕。”说完之后生怕陆曦光不相信似的,她颇有诚意的并起四指,发誓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见此情景,陆曦光才半信半疑的从床角爬出来,坐到了床边。他道:“你问吧。”
“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不能骗我。”南连枝说着,神情不自觉的就变得凶恶,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她道:“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的话——”
眼见陆曦光再次被她吓得朝角落爬去,她连忙控制好面部表情,嘿嘿露齿笑了两下,做出一副人畜无害天真可爱的模样。
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陆曦光靠近过来,她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怕我啊?昨天打你的人是泸州何氏的三爷何惟有,又不是我,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跟着老鼠见了猫似的呢?”
陆曦光惊慌的咽了咽口水,他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嘴唇止不住的打颤,一开口就连声音都带着颤音,他道:“何三爷生气起来无非是将人打一顿,不至于要了性命,但是你却不同。”
说到这里,他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失措的朝四周瞟着,不管怎样,就是不敢与南连枝的眸子对视。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二人谁都没有打破这份沉默。
陆曦光是没有胆子继续说下,南连枝则是安静的等着陆曦光说后半句。结果兀自等了一小会儿,见对方迟迟不开口说下去,她没了性子,心里自知不能动怒,所以即使不耐烦了,也尽量温柔的曼声开口道:“你倒是说说,我和他究竟有什么不同。”
若真说起不同,那可多了去了。那每一样不同,都让南连枝觉着,陆曦光应该更害怕何惟有,而不是更害怕她。
比如身世。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童,没权没势,再怎样猖狂无理,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借着泸州何氏威名的狐狸罢了;而何惟有是整个大陆都人尽皆知的泸州何氏三爷。
更何况二人的灵力阶级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差地别,毫无可比之处,倘若她不作弊,不使用邪术,那么何惟有动动手指头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打趴下。
由此可见,陆曦光如此害怕她,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因为……何三爷好歹还会给我留口气,不论再怎么生气,总归会留个活路。”陆曦光顿了顿,话锋一转,他道:“但是你不会,惹着你了,你就会想要把我给杀死。”
南连枝听到这里,恍惚之间明白了什么。她若有所思的道:“你不会是听到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真以为后山竹林里面那两个姑娘是我杀的吧?”
陆曦光不禁愣了愣,眸子因着过度的震惊而往后缩了缩,他小心翼翼的朝南连枝瞥了一眼,诧异的道:“难道不是么?”
坐在床边的南连枝只觉欲哭无泪,她用手抓着额前的碎发,胳膊肘抵在膝盖上,腰微微弯着,她忽的有些想笑,低声笑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