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这起了想当皇太后的念头的女人动一动手脚,最后送命。
至于此女临去前那一脸的脉脉无语、欲说还休,就被朱常洛给忽略了。
乾清宫边上有弘徳、昭文两耳殿,传朱由校过来的时候,朱常洛直接让人开始在昭文殿里收拾,朱由校以后就直接住乾清宫边上,离得近了也好教导。
大概是朱常洛的身体状况好歹好转了,御医们在他的再三吩咐下,也敢大胆开药了。
朱由校过来的时候,朱常洛看了看这小伙子,虽然有些形容憔悴,但是好歹是个精神的小伙子。
这也正常,朱由校未来登基之后的爱好是木工,可见他本人确实对这些奇淫巧技有兴趣,比同样想要收权、放出了刘瑾这条恶犬、还自封为大将军朱寿、最重要的是好人妻并疑似好娈童的武宗皇帝要靠谱一点。
“父皇可是大安了?孩儿听说父皇今日能多进些膳了,心中真真是无限欢喜。”朱由校礼节做得足足的,反倒和泰昌记忆里父子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印象有些不符了。
“你这话可是客氏教你说的?咱们父子,不必说这些场面话。皇儿,到朕边上来。”
因为朱常洛还没有好全,所以暂时在寝宫里办公理政,躺在床榻上,不甚重要的奏折就只让边上的内侍——虽说太祖皇帝那时候不让宦官干政,谁知道后头宣德帝,也就是明宣宗朱瞻基偏偏在宫中开设课堂让太监们习字,硬生生扩大了宦官们的权力范围,所以宦官识字在这时候是很正常的事情——读给他听,重要的折子,只要内阁给出的处置方法不是太难接受,他就给通过了,只是比之那些不甚重要的折子,他心中都把那些事情暗暗记者,实际上也没花费他多少精力。
至于上朝,大明出了嘉靖、万历这两位几十年时间不上朝的皇帝,大臣们都习惯了,更何况朱常洛的身体条件摆在那里,实在是他有心无力。
朱由校坐到朱常洛的床榻边上,赤黄色的被单上搭着朱常洛略显苍白的手,显得触目惊心。
所谓赤黄,即是赭黄,大明永乐年间定为天子袍服之色,之后禁黄的范围又有所扩大,但是天子龙袍一般依然采用赭黄色,也就是赤黄色,再具体形象一些的话,后来清朝给皇子、后妃们使用的金黄色就属于偏赤黄的一种,但是大明天子龙袍的赭黄色大致偏橙。
清朝皇帝爱用明黄色做龙袍,看两朝诸帝御容、御像的画上,清朝的皇帝都是明黄色的龙袍,但是明朝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偏橙、淡褐之类的赭黄色,至于为什么明朝皇帝也有明黄色龙袍的御像,还被清廷作为了龙袍颜色的根据……呵呵,所谓的明黄,即是“冥黄”,简而言之就是明朝皇帝寿衣专用色。
床单还没有换成明黄色,这代表着朱常洛他还是个活人,虽然现在身体状况不好,他依然很开心。
“父皇……”朱由校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也只是喊了个称呼出来。
朱由校拍拍他的手:“皇儿也已经十六岁了,等到明年改元了之后,就该为你选妃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朱常洛的身体状况,很难让人知道这到底是他真心说的话还是仅仅是安慰之语。
站在朱常洛床边给他读奏折的内侍已经退下,龙床边上的横板上摆着两摞奏折,一堆是已经批复了的,另一堆是还没处理的。
朱常洛挑了一半的折子给朱由校:“皇儿,你将这堆奏折看了,有什么批示,就写上,若有不懂的,可看看父皇前头批复的那些折子,不成也可来问我。”
朱由校拿着一堆折子不知道往哪里走,朱常洛又吩咐了几句,让他叫外头的内侍搬两张小桌来,都放在床榻上,等到东西都安置好了,便叫朱由校脱了靴子,盘腿坐在对面,两人一起开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