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语气颓然,“这火城我是走不出去了,你们替我出去看看。”
谢厌七不语,张不问却问了。
“如此年轻,就这般萧条?”
扶静青没睁眼,自顾自言说,“那又如何,这世间早已没有我想要看的地方,想要见的人,无人懂我……”
坐在桌前的男人抿了抿唇,缓慢站起身来,慢慢往外走去,随着身子远去,余下的两人,都听到了他留下的声音。
“凡世过往云烟,珍惜当下,方能窥见未来。”
他嗓音算不上太过于悲伤,反而平平淡淡,像是诉说着曾经的一件往事,可偏偏是这样的声音,却能深入人心,以另外的角度来劝慰,虽效果并不显著。
见扶静青没动,谢厌七朝他道了谢,抱拳道,“多谢扶兄相助,今后若是想通了,就来十四州找我,若是想不到,我兴许已经到了十二京。至于那儿,你能不能上去,可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一前一后远去的两人,扶静青的手紧紧握住茶壶,止不住地发抖,沉默了很久,他高高举起手中困扰自己多年的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碎裂声传遍整个城主府,他蓦然抬头,坚决看向了门外。
邢无悔,等我!
从城主府出来,扶静青送了他们两匹骏马,或是心血来潮,又或是已经走了出来,谢厌七与张不问坦然接下,翻身上马而去。
即便他为什么所困,可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拿火城令。
“下一个地方,是哪儿?”
“水城。”
水城四季为冬,冰封十里,初入者即便穿着狐裘,却依然瑟瑟发抖,于水城之外,有一处湖面,那湖上有一白衣男子身着白色底衣,透色纱袍,头戴玉冠,左右两侧自然垂落下来两缕青丝,随着他的舞蹈,随风摇曳。
周围没有任何琴音,他口中呢喃着一首曲子,闭目围着冰湖跳舞,一圈一圈,又是一圈,城墙之上,士兵打了个哈欠,又继续看他跳了起来。
只是这舞蹈柔和中带着诡异,他只看了几眼,就开始靠在一旁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城墙的士兵被吓醒了,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往下看去,冰湖旁已经没有跳舞男子的身影,只剩下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牵着马,围着一处地方好奇地盯着看。
士兵不明所以,换了个角度去看,却在下一刻陡然瞪大双眼,踉跄着后退数步,敲响了周围的鼓。
鼓声中,他大喊大叫,“柳赠梅死了!!柳赠梅死了!!快来人啊。”
话音落下,他下了城墙,刚想将尸体前的两人控制住,却发现其中一人拿出一张符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拉住了另一个人的手腕,顷刻间消失在原地。
士兵:“……”
他一下子跌坐在地,“见鬼了?”
还是修行者入侵水城了?
他连滚带爬地往回走,冰天雪地中,寒冷的暗夜之下,冰湖的表面已经融化成水,柳赠梅平躺在湖面,嘴角带着笑容身下,散出一层又一层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湖……
再有人来时,甚至冰湖之外的冰面上,都被血染的极为鲜红。
水城城主顶着两只乌青眼快步赶了过来,原本困意十足的眼睛,在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鲜红之后,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啊啊啊啊!脏了脏了,快把他拖出来,我的湖都脏了!!”
士兵争先恐后上前,用一根木棍将柳赠梅的尸体扒拉过来,见到他人都死了,白皙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时,忍不住身体都瑟缩了一下。
水城城主绝望地盯着满湖的鲜血,没好气地瞪了死透了的柳赠梅好几眼,捏着鼻子恨铁不成钢。
“死也不知道死远点,竟弄脏了我的湖”。
士兵立刻点头哈腰的劝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