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拂脚步停了下来,他侧头,眸色复杂地看向这边,“可是,你还是他徒弟呢。”
他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即便是这样,他不是也没告诉你。”
柳拂叹了口气,“年轻人,别太心急,要不还得是我们这种年纪大的呢,遇事不要着急,他行事必有因果。”
“既未找到因,那就先别寻果。”
谢厌七紧抿着唇不语,他才不管什么因果,他只想要跟他一起。
但柳拂说的对,张不问想做什么,他们从来也不会提前猜到。
或许刚刚他将自己推下湖底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要离开,或在乌山生灵涂炭时?又或是第一次见面时。
谢厌七摇了摇头,他不敢再胡思乱想,快步追上了柳拂,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他终究还会见到他的。
脑海中回忆起湖底的记忆,他不禁问道,“你是修行者?”
柳拂摇头,“怎么会,我是凡人。”
“不像。”
凡人可徒手冰封地下城?
凡人可一指破碎妖怪躯体?
“真的。”
柳拂并不打算多说,谢厌七也没再问。
两人回到庭院中,柳拂正准备回屋找引生功,却见那石桌上,摆着一张纸条与一本书。
他好笑地走过去,只看了一眼,就骂出了声,“真是将我利用完了就丢了。”
谢厌七不明所以走过来,一眼到了纸条上的字迹,与张不问支摊时布条上的一模一样,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得土城令,金城待君。
在它的一侧,是名为‘引生功’的书籍。
这是张不问留给他的!
谢厌七嘴角忍不住上扬,甚至不等柳拂出手查看那本功法,就直接拿了过去收回金袋中。
柳拂伸手的动作一顿,神色古怪地看他,“好小子,速度够快。”
谢厌七却只抿唇笑。
柳拂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不与小辈计较。”他打了个哈欠,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却并未关门。
下一刻,他摇晃着身子走出来,睡眼朦胧,丢了个东西给谢厌七,那块刻着‘水’字的令牌,俨然代表着什么。
谢厌七一愣,有些不可思议。
“你就这么给我了?”
柳拂转身,“应人办事。”
“土城令,只能靠你自己了。”
木门被大力关上,庭院没再传出任何的声音,有微风吹过,夹杂着霜花与白雪,缓缓落在屋檐之上,惊了树上鸟雀,却又轻的出奇。
谢厌七将水城令收入金袋中,一步一步往外走,他知道,张不问的离开,是想看看他的能力。
前三座城的令牌,是他帮他夺来的。
这土城令,他没有张不问的朋友靠山,也没有自己的人脉,只能靠自己得到,至于最后的金城令……
他抬头,微眯着眼,看向了刺眼却温暖的阳光。
金城令,他从来没想过,金城强者无敌,凭他如今的能力,根本打不过。
他只知道,从土城回去,即将面对自己的灭门仇敌。
有多少?几千人?几万人?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有张不问在,他一定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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