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休假,特地来看看四喜,这些日子承蒙王爷照拂了。”茶水甚凉,启人皱眉道“无碍,”“过两天我要大婚了,商量着把弟弟接回家里,收聘礼出门子都用得着他呢。”“你,你,你嫁谁?”四喜结结巴巴的问,三春答“是权不义。”
天阉(第13章)
四喜眼内神采顿失,喃喃道“你才十九,着什么急呀?可以再等两年的。”“还等什么啊?都快二十了。”四喜默然,“权不义都已经有八房小妾了,算上转赠给贾六的四位,光我知道,就有过十二房,这就是个烂人,为什么偏偏要嫁权不义?”三春苦笑一下“他是大总管,来提亲,没有拒绝的理儿。再说,谁敢拒绝啊,不想活了吧?”
启人闷闷的问“那收拾一下吧,几时能回?”四喜眼瞅着描了一半的仕女图不语,三春儿看了看两人神情也闷闷的说“怎么也得等三天回门以后吧!”启人叫来小厮收拾,顺手把一个玉棒槌扔到药壶里,三春不解的看向四喜,四喜眼角抽搐一下,假装没看见,心里却猛敲小鼓,恨启人不知道又从哪里整来了古怪东西。
启人随意的问三春“四喜的东西也要收拾一下,春姑娘在这儿留饭吧?”三春向四喜递眼色,悄悄摆手,四喜想了想说“不了,家去吧,今晚上姬郸三七。”
启人让人送上茶点给三春打牙祭,又吩咐小厮收拾衣物,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加上药和银两,不肖一会儿,床上就收拾出来个大包裹,四喜凑过去看,微微皱了下眉,想了想,没拿,把药方揣在身上对启人说“去去就回了,不用带这些的。”启人微嗔“什么意思啊?”四喜笑道“我知道你为我好,拿家去看着场面,可我平时从宫里回去都不见大包小裹的,现在这样反倒乍眼。”转身欲走,启人脸上颜色又阴了三分,揽住他肩膀“别的不拿,药总得带着吧,家里去采办也麻烦。”四喜慢慢的摇摇头“不方便。”启人生气,酸言酸语的“我知道,你现在心都飞了,青梅竹马的依依话别,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四喜轻声道“那是我姐。”启人也压低声音“姐?你家里是这么想的?你是这么想的?”四喜无耐,只得哄道“你看,我好歹是过继给干爹的,按理说和家里该断则断,是干爹仁义不愿见我爹娘伤心,我和家里走动才没干涉,可我也得念着干爹的好,不能让他伤心啊!所以家里是住不得的,带着这么多东西自然不方便。要不,东西你送我干爹那儿,我晚上睡那边儿。”启人面色稍绮,点头应允。
三春走到桌旁,站到四喜刚才的位置,启人探头看了看,只见她盯着仁女图上湿了的扇面发愁,似乎不曾留意这里,就摸摸梭梭的往四喜身上蹭,四喜躲了又躲,猛丢眼色,意思是有人在,别闹。启人再看三春,死坐在椅上岿然不动,启人无法,只得微微叹气,惹得四喜偷笑,启人见他嘴角上挑忽然心中一动,说“该上药了。”四喜忍不住抖了抖“不劳驾,我自己来。”“哪一次不是我给你上,害什么羞?”三春猛然起身,冷冷说道“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启人干笑两下,命小厮抱着包裹先跟三春儿出去,让牛大找人套车。
屋里人一时走尽,启人讪笑着靠到四喜身上,启人极沉,四喜认命般的吁出一口气,“好吧,好吧,你能先告诉我那棒槌是干什么的吗?”启人边摸边说“那玉矶煮药,效果确实不错,只是总往下滑,你又极懒,不爱用狗趴式,我就想着找个东西在里面顶住才好。又要撑得住又不能伤了人,一时没有合适的东西,少不得费些心思设计出来,你满意否?”气得四喜一时哽塞,说不出话来。狠狠闭了两个眼睛,龇牙咧嘴的违心说着奉承话“王爷真是妙想连篇、巧夺天工,让人佩服得,佩服得,真是佩服得都说不出来什么了。”
“哈哈,哈哈,”启人把四喜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才抹药膏上玉矶,然后擦干了玉棒槌顶了进去,棒槌虽然不粗,但是大头顶着玉矶,还真是不窜位置,棒槌尾端纤细得只有筷子粗细,贴着洞口,在棒槌尾端套了个金制的圆盘,留在洞外贴着两掰屁股,圆盘两端有孔,启人从袖口里掏出根红绳穿孔而过,将红绳两端各系在左右大腿的根部,又把四喜常系的青玉炔在两红绳处绕了一下系在四喜腰间,绦带与红绳交缠,青红映衬十分养眼,启人啧啧赞道“这可比一般的肛塞好用得多了。”四喜明目张胆的甩了他两个白眼球,启人把嘴凑过来,狠狠的亲了又亲“你别不往心里去,膏药天天记得上,汤药也得顿顿喝,这东西天天都要带,听见了没?”“听见了,”四喜垂眼驯服的答应。
一路上三春嘴里不停,先是说车颠得腰疼,后来又嫌车里气闷,直说喘不过气。直到四喜伸过手来握紧她的手,才不再言语,眼神悲凉的望着四喜,四喜说“春儿,我早晚接你回来。”三春泪水忍不住滑落,偏偏执拗的扭过头去。两人手牵手的下了车,四喜妈正在门口倚望,见这情形,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又要哭,四喜上前抱住妈妈带哄带劝。众人总算进屋落座,叙了一会儿家常,谈起姬郸,忍不住又唏嘘一场。
那边马车转到权贵处,放下东西就回府了。权贵翻了翻包袱,看了又看,皱皱眉,一扭腰径自拎起大包裹进了屋,细细研究去了。这权贵没有什么爱好,就是窥私癖极其严重,尤其是近些年极爱听墙根,院子里丫环仆役的墙根没少听,四喜好不容易回来多住些日子,更是要好好钻研钻研,拿来解闷才对。
三春出嫁姬郸五七,一忙起来日子过得飞快,四喜惦记着回宫又怕再受刁难,婚宴上碰上权不仁,四喜就代请挂号病假,权不仁还未答言,权不义就指着四喜对权不仁说“他现在是我小舅子,你要多多照顾啊。”权不仁乐得暖昧,连答那是自然,四喜笑得尴尬,心里暗骂,你比我爹都老,装什么姐夫。
心里虽然不爽,却也安安心心的在权义处养病休假。半个多月,启人派人催过两回,都被四喜找借口搪塞过去。这天,爷两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人一张软榻,闭着眼闲聊。聊到启人,权贵又问四喜这瑞王爷到底怎样,四喜有些招架不住,这两天权贵都快把他榨干了,就那么点儿故事翻来覆去的讲,还充当狗头军师,时不时的研究一下提出专业意见和技术性指导,听得四喜是既好奇又尴尬,权贵又讲了好多秘术私方,就着满院的茉莉香,只听院子里几个小药炉呼呼的冒着气,咕嘟咕嘟直响,两人一个十分肯教一个十分受教的样子,远远看去,倒是既融洽又和谐,不像是在说私房贴体话,倒像是庸懒的夫子对学生授业解惑。
权贵又劝四喜一定要拿捏得稳把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