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这段时间怎么观察也没发现出什么明堂,现如今坐得这么近,看着那平滑的喉结和污泥下的容颜,还是分不出是男是女。
吃饱喝足后,钱宁摸了摸饱胀的肚皮问四喜要不要洗个澡,四喜笑嘻嘻的谢他,说太过唠扰了,其实眼睛差点瞪出眼眶,心说,能洗澡你怎么不早说?爷我都一个月没沾着水了。
钱宁的房子破旧不堪,厢房呈半塌陷状态,已改做柴房堆放杂物,家里连个洗澡桶都没有,刷干净大锅后,烧热水,钱宁就告诉四喜可以洗了,四喜盯着那只比木盆大一号的大锅无语,似乎他们刚才吃的粥就是从这里盛出去的,乞讨了月余的四喜怎么皱眉也没有呕吐的念头,反正只要钱宁不嫌脏,他就没问题。
把钱宁支出去,四喜脱光衣服泡在锅里开洗,水比较热,烫得很舒服,虽然锅沿只挡住一部位身体,冷风顺着门缝壁板往里一点点儿的渗,四喜还是洗得开心。
“扣扣,喜公子?我拿了换洗衣服给你。”“噢,麻烦您了,拿进来吧!”
钱宁刚才从板缝中看到四喜的身体时,心就抖了一下,锅沿挡着,看不到他下半身,钱宁还在心里告慰自己,或者他只是胸部平坦一点的小姐而已,及至四喜让他进去,钱宁的希望算是彻底落空,他,真的是一个男的,偷眼看向锅里的时候,那混沌的洗澡水下晃来晃去的小巧男根,到嘴边的惊讶硬是咽了下去,差点把钱宁憋成内。这不仅是个男人,竟然还是个天庵,钱宁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晦气。
四喜的身体被人看得多了,也不介意钱宁盯着他瞅,钱宁的眼神里没有满禄那种张狂的欲望和李朱那类人的龌龊,这倒不好办了,还打算着勾引这人交待玉如意的事儿呢,他身上除了这件宝之外,可是身无分文,全指望着它变成现银呢。四喜眼珠转转,自顾自的穿上衣服,一转身的功夫,钱宁已经出去了。
四喜愣了好一会儿,才擦干头发,挽了起来。
钱宁的好衣服没两套,穿在四喜身上的这件尤其华丽,四喜本就生得面似桃花,被衬得更加不可方物,陋室中恍若仙人下凡,微挽的发髻垂在一侧,钱宁惚恍失神的片刻心里绞痛非常,这若是个女子该多好啊!
与四喜坐在桌边对饮,就着一碟炸青豆,四喜就开始了痛说家史的历程,先说自己的姐夫是瑞王爷府上的管事,见钱宁眼睛亮了亮,便接着说,自己自幼因为身有残疾所以指望着入宫能谋个前程,好不容易托人进了宫,没想到竟然遇上兵变,差点儿丢掉性命,出逃时又与姐夫走散,真是命比黄莲啊。姐夫曾经得罪过定远将军府上的人,总被找茬,现今他人单影只的,更是不敢与将军府的人照面,躲人像躲瘟疫一般,都知道瑞王爷在城外集结兵马,姐夫一定已经投奔过去了,京城里肯定混不下去,他想出城。
四喜两眼放光的看着钱宁,“钱大哥可有办法助我?若事成了,将来必定让我姐夫在王爷面前保举你。”几杯酒下肚,再加上四喜巧舌如簧的游说,钱宁似乎也看到了曙光,当一辈子偷儿总不是办法,他的名声在街坊里已经很臭了,那几个媒婆见了他都躲着走,男人如果有个好前程的话,自然是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