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旭见她发愣,愈发抖起了威风,招呼众衙役道:“把人给我带走!若有人胆敢反抗,便上指夹棍!”
众衙役轰然应诺,纷纷朝她四人围将上来。楚清溪冷哼一声,寒声道:“你们当真要与我为敌?”
樊天旭大笑道:“难不成你还敢拒捕不成?”
赵宁眼见樊天旭咄咄逼人,只恨得咬碎了银牙。想不到她堂堂先帝嫡公主,如今竟连一个小小的刑名师爷,都敢在她跟前耍威风。她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衙役,看着樊天旭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一步上前抡起胳臂“拍”的一掌,只甩了他一个老大的耳刮子,怒叱道:“大胆!谁许你这般说话!”
樊天旭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看这赵宁甩人耳光的气派,俨然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想来定是在别人身上练过了千次万次,方才有这等流畅的动作和凌厉的气势。
樊天旭一愣之下,顿时勃然大怒。这些年来,他身为徐府西席,养尊处优,又得徐总兵奉若上宾,哪里受过这等羞辱。如今一时不慎,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黄毛丫头扇了耳光,真可谓是斯文扫地,奇耻大辱。
樊天旭气的涨红了脸,大喝一声:“臭丫头,你敢打我!”,张开簸箕般的大手,直朝赵宁肩颈穴抓去,赵宁脚下一错,顿时闪身躲开,大叫道:“混账,你当真敢跟我动手?”
朱纹和碧痕一见赵宁动手,顿时从身上取出了长鞭双刀。樊天旭一击不中,又见朱纹碧痕亮出兵刃,忍不住大笑道:“还说你们不是盗贼同伙,哼哼,来人,都与我拿下!”
众衙役见他发令,纷纷抽出腰刀上前拿人,只听朱纹碧痕一声娇叱,刹那间刀光鞭影,粉拳莲足,直朝众衙役杀将过去。
楚清溪一见双方已然动手,暗暗皱眉道:“看来这里是住不得了。”,一边出声提醒道:“朱纹碧痕,只许伤人,不得害命。”
朱纹、碧痕欣然领命,立时收了兵刃一通拳打脚踢,只听“乒乓”之声不绝于耳,那一众衙役平日里狐假虎威威风八面,当真遇到朱纹碧痕这等身怀真才实学的,几下功夫便被缴了兵械,打倒在地,横七竖八,抱头哀嚎。
樊天旭见朱纹、碧痕这两个小丫头便能轻松将他手下衙役尽数打倒,亦不禁大吃一惊,当下不敢怠慢,双手朝外一翻,手中顿时多出了一对阴阳判官笔。
朱纹和碧痕虽说日夜苦练,学有所长,但毕竟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打斗。是以一看樊天旭这等架势,忍不住心中早已怯了三分,她们正要将自己的长鞭和双刀抖亮出来,只听楚清溪幽幽说道:“今日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别人了。”
第26章流年遇小人平地起风波
樊天旭听见楚清溪冷冷的话语,不禁心中微微有些发寒,只是他素来阴狠,绝非一言二语便能糊弄,当下一分阴阳判官笔,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楚清溪缓步上前,眼中弥漫的杀气简直要凝结成霜。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哪里还有人能欺负到她头上。要不是顾忌赵宁的身份,樊天旭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可如今她已经忍气吞声多时,这樊天旭却依然不知进退,坚持咄咄逼人之势,更何况赵宁已经动手扇了樊天旭一个耳刮子,看樊天旭的架势,想来定不能善罢甘休,事已至此,楚清溪心知祸端已起,绝不是宁事息人能够摆平,与其任人摆布,不妨放手一搏,倒也或许能闯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