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顿时唬的鹿儿和鹤儿跪伏当场。她们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们何曾没有想过将女帝发生的一切禀告于太后,可她们知道,若是将这一切禀告于太后,太后终会将这一切都归罪在楚清溪身上。
皇帝已经够苦了,即便是如今她一直没有去看望楚清溪,然而鹿儿和鹤儿这些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她!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张太后若是降罪于楚清溪,鹿儿和鹤儿简直都不敢想象,这会不会成为压垮李婉华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们颤抖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太后的怒气,幸好李婉华轻轻拉住了张太后的手,柔声道:“母后莫要怪罪于她们,她们照顾的很好,是朕这些日子胃口不佳,所以清减了一些,并不是什么大事。”
张太后见她求情,素日里又知道鹿儿和鹤儿乃是女帝心腹,故而稍稍放缓了口气,责备道:“那也是该罚的。皇帝胃口不好,你们为什么不报?看看皇帝都瘦成了什么样子,你们都是皇帝身边人,难不成还任由皇帝胡闹而不解劝的!”
李婉华抿嘴笑着劝慰道:“母后息怒。她们不过是几个身边伺候的,朕想干什么,难道还能受她们的左右不成。如今母后若是因为朕的一时任性而怪罪她们,朕的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张太后听她说得倒是实情,不由得脸色稍霁,佯怒道:“你别以为哀家不骂你了,你乃万金之躯,岂能这等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过你是皇帝,哀家不能罚你,哀家就罚这几个在你身边的。”
李婉华笑道:“好啦,朕自今日起好生吃饭便是。太后若真要罚,就罚她们几个月的俸禄便是。”
鹿儿和鹤儿乃是百伶百俐之人,又是在李婉华身边跟久了的,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就地磕头道:“谢皇上恩典,谢太后恩典!”
李婉华笑着瞥了她们一眼,骂道“快滚,省得在这里惹太后生气。”
鹿儿和鹤儿如蒙大敕,慌忙磕头退出殿外,生怕张太后还没消气再想出什么处罚的花样来。要知道李婉华方才提出罚俸数月的处罚,对于鹿儿和鹤儿来说,根本就跟没罚一样。她们跟在李婉华身边,平日里吃穿用度皆有分例,女帝的赏赐也远远比她们的月俸要高,再者她二人又不出宫,根本也用不着花费银两。
张太后自然亦是知道她们这套把戏,但是眼看着李婉华执意回护这两个小丫头,张太后自然也不能不给面子。更何况,先前张由检已经将经过层层筛选,准备入宫殿选的青年名册画像送入宫中,她已经细细看过一遍,恰好如今李婉华来了,便正好问问她的意思。
于是张太后笑道:“皇帝,你随哀家来,哀家有好东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