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筠在揽月阁又坐了一会,才起身告辞。
夏末送郑筠出了陆府,回来后不无担心地说道,“小姐,幸好这次郑小姐过来了,不然真是要出大事,侯爷对您是一丝情面也不顾,他就这么走了,回头会不会再来生事。”
“不用怕,他不会的。只要他还要在世人面前要他那张脸面,他就不过做的太过。”
所以她才会在婚宴现场把事儿闹的人近皆知,只有这样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才会对她有所顾忌,不然一个闺阁千金就是在府中被她们悄悄弄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走到了世人的面前,她揭穿了陆文轩和长乐长公主虚伪的面具,即便他们心里巴不得她早死,在人前也不得不对着她好。
人一旦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身份,可以随心所欲地做很多事,但相应的也会受到很多的限制,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按着他们的心意来。
前世景帝教会了她很多。
陆文轩黑着脸回到了依柳院,长乐长公主见到他这模样也能猜出一二来。
不过陆文轩已经对陆菲儿心生不满,此时正是让她们父女绝裂的最好时机。这么想着,她还是笑脸迎了上去。
长公主越是宽容大度,这让陆文轩越是深觉愧对长公主。
他将在揽月阁发生的事和长乐长公主细细说了一番。
“长乐,这女儿大了,父亲的话也不听了。想要压制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事的。”他叹了口气,道,“不过也不能由着她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长乐长公主吩咐含笑准备晚膳,随意地问道。
陆文轩目光阴寒,她提醒道,“可别对菲儿太过严厉了,毕竟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外面多少眼睛看着,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陆文轩点了点头,这道理他懂。
一会的功夫,含笑就端着食盒进来,长乐长公主亲自为陆文轩盏了酒。
在陆菲儿的事上,夫妻两个算是达成了共识,这让长乐长公主的情绪有点高涨。只要陆文轩和陆菲儿关系不断恶劣下去,以后陆菲儿还不是任意任她捏在手心,她想让她生就让她生,她想让她死就得死。
陆菲儿现在如此作为,她完全就是自寻死路,且让她多蹦哒一段时日。
现在不是对付她对好的时机,她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
此时的陆菲儿在长乐长公主眼里根本就是连对手两个字也称不上。
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几杯黄酒下肚,陆文轩的面上微微带了一点醉意,长乐长公主见时机正好,起身倚到陆文轩怀中,酝酿了好久的事儿说出了口。
“驸马,你知道我手下养着那么一批人,现在禁军中大部分统领也归顺了我们。可要养人,少不得需要银子。”她叹了口气,娇艳的脸上带了一丝愁容,“长公主府表面看着风光,可这么多年为了维持若大的长公主府,我已经耗费了所有的银子和精力,现在的长公主府也只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