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轩一把抱住殷情的小腿,哭着求道,“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菲儿不是我亲生的,我养了她这么多年,你就看在她的份上,饶我一命。殷情,我没有亏待过你啊。只要你放了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是我有的,你全拿去,全拿去。”
陆文轩慌的语无伦次了起来,眼泪鼻涕乱流。
殷情一脚踢向他的心窝,只见寒光一闪,一道血柱喷出,陆文轩看到没了头的身躯就这样倒了下去。
只有死人才会闭嘴,既然他知道了秘密,他当然得死。
殷情收了刀,头也不回出了牢房,甚至没有看死去的陆文轩一眼。
等殷情走的远了,陆文涛顶着一张白无常的脸从角落里出来,为了找游荡子陆不宁他在陆府逗留了几日,儿子没找到,今夜刚要出府,却看到殷情沉着脸往陆府僻静处走去。
陆文轩一直不见影子,陆文涛到底抵不住心中的好奇跟了过去,到了这间小房子。
他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的对话,陆文轩的声音很糊,他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他攀上了岩上向内望去时,就看到陆文轩的头颅滚到了地上,他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他不知道当时他怎么下来的,又是怎么躲进了树丛中的。
也不知道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陆文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他全身僵硬,迈不开腿去,过了很久,意识才回来,左右四顾后,撒腿就往二房跑。
陆文涛一气冲到二房,关了房门,拿起桌上的水直往喉咙里灌去,豆大的汗滴浸透了颊背。
深深的恐惧牢牢抓住他的心脏,他火速拿起包袱。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陆文涛把包袱紧紧地抱在胸前,全身剧烈地抖动起来,房门被推开,一个俊俏中面带轻浮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他那个浪荡子陆不宁。
陆文涛瘫在了椅子,陆不宁喝了酒,脸上带着酒意,涨红着脸跌跌撞撞地走到陆文涛身边。
陆文涛不知哪来的力量,一把抓着陆不宁就往外走。
“干什么啊?”陆不宁整个人摇摇摆摆,双手乱晃起来。
陆文涛恨铁不成钢,抬手就抽了陆不宁一巴掌。要不是他,他早就走了,也不会撞见这一幕,这一会他们父子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这个不省心,就要把自己的父亲害死在这里了。
陆文涛掏心掏肺的痛,他跟着陆文轩做那么多做,还不是都为了二房,都为了这个浪荡子。
陆不宁被抽的酒醒了几分,怪叫道,“父亲大人,你再生气,也不能抽我啊。”
再不抽,被人发现就得没命了。
“随我马上回彬州。”陆文涛道,他没时间与他废话。
“回彬州,我们好好呆在京都,为什么要回彬州。”陆不宁睁大了眼睛。
“你不用知道,你要是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和我一起回彬州,你娘和你祖母都去了。”
陆文涛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难看。
“那大伯家呢。他们去吗?”
陆不宁一问,陆文涛的神色就变得异常的难看。
“孽障,你到底去不去,不去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走了。”陆文涛竟是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去,去,我去。父亲大人,你等等我。”陆不宁跟上陆文涛。
长乐长公主府,殷情跪在长乐长公主榻前,“属下有罪,请长公主责罚。”
“本就是该死之人,杀就杀了。”长乐长公主下榻扶起殷情,手指在他一头银发之上穿梭,在发尾处又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