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母长的一般无二?”许是受了岳乾朗的影响,稚嫩的声音端的是老气横秋的腔调。
顾倾城稍稍一想就可猜到他是和谁说话,心里不妨突突猛跳了两下。难不成他也要学他老子,以色取人?
苏尾鸢并没说话,煜希又说:“你为何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长了个我母妃的样貌就可以让我父皇多多垂怜你了。”
顾倾城被煜希说的话雷到,垂怜?顾倾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煜希的年岁,他知道垂怜是什么意思么?!
苏尾鸢竟也很认真的回答:“有这么想过,但是,现在我也觉得这么想是错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像是深山里的泉水,她停了下“我高估了你父皇对你母妃的感情。”
初夏的风还不是那么灼热,轻轻吹来,藤萝摇摇晃晃落了一地。春天要过去了,花也快谢了。
苏尾鸢绕过树干。她不似顾倾城喜欢画艳丽明媚的装,她几乎是不施粉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五官淡的像副水墨画,常年一身苍白似丧服的长裙,除了长相确然没有一点像顾倾城的地方。
她缓缓的从顾倾城面前走过去,她早就看见了树后的顾倾城,苏尾鸢哪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汹涌而来,顾倾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苏尾鸢似乎一点没有被惊到,她慢慢的将目光落到顾倾城的脸上:“松手。”
煜希听到她的声音,跑了过来:“沈娘娘?”
顾倾城咬咬牙,死盯着她的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尾鸢看向被顾倾城捏的有些发红的手腕,不语。
“沈娘娘,”煜希扯着顾倾城的食指,轻声劝慰道“你快放开她,父皇喜欢她喜欢的紧。”
顾倾城晃神,噢,是了,现在乾朗喜欢他喜欢的紧,她缓缓松开手,无力垂下手臂。
苏尾鸢脸上仍是没甚表情:“告辞。”临走前,她那眼角淡淡扫过顾倾城的脸,那满不在意的模样,让人实在火大。
,你需知真心实意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变的自私,他对别人半点的好,也会在你眼里被无限扩大。虽然顾倾城可以安慰自己岳乾朗对苏尾鸢好是因为她顶了张自己的脸,可那种挥之不去的失落总是在折磨的她心力交瘁。
“沈娘娘,”煜希有些小心翼翼的望着她“你怎么了?”
风将藤萝吹的沙沙做响。顾倾城柔了柔湿润的眼眶:“诶,好像要下雨了。”她对煜希笑着说“去我哪儿避一会儿吧。”
煜希仰着头,温顺答:“好。”
果然下雨了,且是场滂沱大雨,起初以为不过片刻就能停了,不想两三个时辰过去了雨势不减反增。
顾倾城走到廊檐,大雨落地的声音更加清晰,揉了揉煜希的小脑瓜:“怎么了?”
煜希哭丧着小脸:“我功课还没写完。”
顾倾城噗嗤一笑:“明日再写好啦。”
小家伙白她一眼:“说的容易,两份呐。”完全没有之前乖巧柔顺的样子!
顾倾城报复性的在他头顶猛揉了一把:“那你就使劲写。”
嘿,这小娃子,果然以为我不是她的亲娘。顾倾城眉头一拧,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若是知道自己是他如假包换的亲娘,也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这样想着,顾倾城就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