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
怎么能这么漂亮。
陆御权自我厌弃地想着,脑海里跳出与oga的多次对峙,充满着嫌恶、厌烦、怒火、争吵。
不!
不是的。
这是只低贱的、卑鄙的黑色臭老鼠!
脑子里仿佛突然被针刺了一下。
陆御权耳朵嗡嗡作响,心脏极速紧缩。
可是……
可是你已经和他绑死了啊陆御权。
口腔……
性器官……
口腔……
性器官……
各种念头纷繁杂乱地跳进脑海,陆御权拧紧眉毛,突然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
“温越。”
温越轻轻嗯了一声,疑惑地抬起头。
下一秒,alpha伸出冷硬的手掌,捏住oga白皙又带着肉感的下巴,牢牢钳制住。
两根手指,猛然伸进oga口腔。
搅弄,拔出。
带出口中的津液。
陆御权死死地盯着自己带着水渍的手指,厌恶又恶心,他心理上想呕吐,这是黑奴的口水。
可实际上它散发着焦糖的香味,是oga腺液素的味道,也是治疗气雾剂的味道。
太恶心了。
太恶心了。
他想。
但却控制不住地将手抬起。
……
“你在做什么?”温越听见诡异的嘬吮声,后背发凉。
紧接着,alpha猛地冲了出去,门被撞得砰砰作响,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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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城堡(修)
自陆御权那天摔门而出后,温越再也没见过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越的眼睛不再刺痛,偶尔睁开一条小缝,能看见纱布外一片朦朦胧胧的光线。
直到第七天,温越躺在床上,听见了胡德的声音,胡德带了一位医生过来,医生站在床边交代了许多后续注意事项。
温越知道,要拆纱布了。
因为是在傍晚,昏黄的光线没了强度,毫不刺眼,纱布一圈圈被揭开,温越缓缓睁开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重见光明的感觉,开始打量四周。
这间自他住进来开始,就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的房间。
以纯白为主的色调,只使用了两片淡蓝色的窗帘,很显然和利亚花园城堡的整体风格极为不搭。
“您现在住的是城堡的专用医疗室。”胡德像是会读心术,给出答案。
温越哦了一声,收回目光,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奇怪在哪。
等等……
脑海里有一道白光闪过。
温越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一天到晚把陆御权的话当做绝对真理的古板管家,刚刚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是用了“您”吗?
温越浑身一紧,偷偷打量了胡德一眼。
“您可以转转眼睛,重复地睁开闭合几次,感受一下是否还有不适的地方。”医生见刚拆下纱布的oga好似有些呆愣,脸上带着官方的笑容提醒道。
“啊……好的。”温越被打断思绪,回过了神。
他没再继续纠结胡德的反常,按照医生的指示感受着眼睛的情况。
已经不痛了,视物也清晰。
没好之前温越还一直担心着,要是眼睛真出问题了要怎么办,这下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他庆幸道:“不痛,也没有不适,我这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不答反问:“您自己感觉呢?除了没有不舒服,看东西清晰吗?”
温越转头,将目光投向窗户外:“没有,和之前比没什么差别。”
“说明恢复情况还不错。”医生温和地笑了笑,随后又犹豫斟酌道:“但是也只代表了现在的恢复情况……您眼睛的整体状况,其实是不容乐观的。”
整体状况不容乐观……
能让医生说出这种话,是糟糕到了哪种程度?
温越心里咯噔一下,余光瞟向一旁站着的胡德,他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听见医生的话没有丝毫变化……
所以,大家早知道他的眼睛出问题了?
还是严重的问题?
温越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医生严肃道:“既然陆大人没有特意交代,我不能瞒着您,您的眼睛……整体情况很糟糕……甚至随时有失明的风险,只不过还没到那个临界值,但凡稍有不注意,没照顾好,就有可能永久性失明。”
“永久性失明?”
“对,您之前提取腺液素过于频繁,对眼睛的伤害非常大,这些伤害是不可逆的,这次落水后感染相当于导火索被点燃……以后绝不能再有任何刺激,要是出现情绪激动落泪的情况,最好都要按时吃药预防眼睛出问题。”
……
温越脑子发懵,在房间里呆坐了许久,感觉自己如坠梦中。
他不知道医生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离开前白大褂留下了很多药,外用的内服的,花花绿绿的药片和滴眼液装满了整个药箱。
等回过神来,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一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里已经有了他生活的痕迹。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提振精神,将用过的所有衣物用品都整理干净,将这个类似于病房的地方恢复原状,拎着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外院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