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挨了打之后的彭启国已经回到了战俘营内的住所之中,老田一边用沾了水的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的伤口一边对他说
“他们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你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什么,还白白的被他们给打了一顿,下次遇上这样的事你就把他们当成是畜生,不要跟这些畜生一般见识,那么你就不会这样生气了”
听完老田的话后,年轻气盛的彭启国心中依旧非常愤怒的说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样侮辱我们,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老田则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你就算咽不下这口气那有能够怎么样呢,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如果你下一次再这样跟他们横保不准他们还会要了你的命,我看你呀还是少跟他们作对为妙,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这个时候,多诺曼从战俘住处的大门口那儿走了进来,见到管理所的正所长进来以后一些懂规矩的志愿军战俘便暂时放下自己的尊严和屈辱很是无奈的向他打了声招呼
“所长好”
而多诺曼则礼貌的向这些战俘们简单的点了点头表示回应,接着他径直走到彭启国面前,用一种充满着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用中文关心的问道
“你的伤不要紧吧!我为我手下战士们的无礼感到万分抱歉”
听到多诺曼说出的这一口流利的中文之后,周围的志愿军战俘们全都一下愣住了,彭启国很是疑惑的问
“怎么你会讲中文呀!”
多诺曼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我在美国的时候曾向一位华裔老师学过中文”
“那为什么你今天上午在演讲的时候,需要用翻译来转述呢”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今天要主动跟你们接触,而且不想被副所长知道,我虽说是这战俘管理所的所长,但我没有实际权力”
说完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彭启国说道
“这药是治你身上的伤的,你把它拿着千万不要让副所长知道这个东西,而且不要说是我给你的”
当他将那瓶药递给了彭启国之后,便转过身慢慢地朝着住所门外的方向走去,就在他刚要离开战俘住所的那一刻,从他背后传来一阵志愿军战俘的议论声
“这美国鬼子该不会是良心发现吧!怎么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好”
“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可能这瓶药是毒药也说不定”
“就是,就是,他给的药一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