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阶段他最关心的两件事——一个是找到安稳的去处,一个是迎娶心爱的姑娘——缇默鲁认为都还是充满希望的。
索留姆的婚事还没有敲定,他还有时间去找新的出路,因此不用担心马上会被瓦斯塔父子赶走;他心爱的姑娘也尚未嫁人,只要找到安稳的去处,他就会立刻拿出全部的钱,去向心爱的姑娘提亲。
因为希望还在,所以缇默鲁认为自己的未来不是完全光明清晰的,但也至少不是黑暗朦胧的,只要努力坚持,就一定可以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地。
乐观的缇默鲁,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同时失去这两件事的希望。
一天晚上,老瓦斯塔欣喜地对前来向他和索留姆道晚安的提莫鲁说:“领主大人已经同意了索尔与斯黛拉的结婚申请。待领主的婚礼结束后,他们便会举办婚礼,正式结为夫妇。缇默鲁,快来为索尔送上祝福吧!”
索留姆要娶斯黛拉?
索留姆要娶的人竟然是斯黛拉!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缇默鲁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斯黛拉?村里明明还有其他的姑娘,为什么偏偏要选她?”
“斯黛拉的确不是最佳的选择。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索尔向格林梅姆的小闺女提亲,也不希望他娶一个已经二十二岁的老姑娘。可是,唉……”半瘫的老瓦斯塔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无奈至极地说,“没办法,村里只有她一人不要求太高的彩礼。所以,老点就老点吧,身体健康,能干活儿,能生崽子就行。”
维德的语气不像是在评价一个未婚的姑娘,而像是在点评一头待售的种母猪。
自己心爱的姑娘被人这样说,缇默鲁却无法直接表明自己的不满,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意,他也不敢让别人知道——他只是一颗没有生根发芽的种子,不配拥有开花结果的想法。
他没有破坏这桩婚事的能力,他能做的,只有对即将与他心爱姑娘开花结果的索留姆说:“祝你幸福,希望你能善待你未来的妻子。”
“当然,”索留姆笑道,“我当然会善待瓦斯塔家花重金娶回来的女人。”
见年轻人的对话告一段落,维德才再次开口道:“缇默鲁,你看,索尔很快就要成亲了,届时家中就会增加一位年轻的女士,要不了多久,家里就会响起小瓦斯塔的哭声,让这个冷清的家庭变得热闹,也会让它变得更加局促。所以,我可怜的缇默鲁,你——”
没等维德说完,缇默鲁就识趣地表态道:“我会另寻去处的。”
“好!好!”维德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缇默鲁,拍着他的肩膀,许下承诺,“瓦斯塔家不会忘记你对这个家庭的付出。我会给你一笔钱,不会太多,毕竟给索留姆娶妻已经花光了我毕生的积蓄,但是,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借此感受到我和索尔对你的感激之情。”
缇默鲁说:“我明白,先生,我全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维德收回手,坐回到床上,对缇默鲁说,“去休息吧,我的孩子。”
“好。两位晚安。”言毕,缇默鲁转身走出瓦斯塔父子居住的小屋。
回到粮仓后,缇默鲁躺在草席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他不想睁开眼睛,去看自己的孤独与凄凉,可是一闭上眼睛,他又会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想他死去的母亲,想他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心爱的姑娘。
就这样,在睁眼与闭眼的循环往复间,缇默鲁终于因疲惫而产生了睡意。
他刚闭上眼睛,尚未完全入梦,便听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粮仓,来到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呼唤他的名字,催促他快点醒一醒。
缇默鲁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哑着嗓音问:“怎么了?”
“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逐渐清醒过来的缇默鲁,借着粮仓内朦胧的月光,辨清了来人的身份。
是索留姆。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找他的,除了死神,也就只有索留姆了。
“你要说什么?”缇默鲁坐起来,警惕地问。
“我就是想要告诉你,”索留姆看着缇默鲁,说得很认真,“我会说服维德,让你继续留在这里的。”
原来索留姆是来和他说这个的。
不过,很遗憾,缇默鲁并不打算领这个情:“不必了。我会尽快离开的。”
“你要离开?离开这里,你还能去哪里?我知道你是在生维德的气,气他不顾多年的感情,竟然想要赶你走。”索留姆伸出手臂,搂住缇默鲁,轻声安抚道,“行了,别生气了。我会搞定维德的,你就安心地留在这里吧。”
“真的不用。”缇默鲁推开索留姆,“我早晚要走,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的。”
“为什么不能永远留在这里?”索留姆强调道,“我都跟你说了,我会说服维德的。就算说服不了也没关系。那个老东西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到时候这个家就是我说了算——我说了你可以留下来,就没人能够让你走。”
毫无意义的话题,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缇默鲁重新躺倒在草席上,背对着索留姆,下达了逐客令:“我想休息了,请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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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留姆却没有走,而是弯下腰,压在缇默鲁的身上,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想要走?是不是怕我以后有了娘们,就不再稀罕你了?”
“不是。”缇默鲁推开索留姆,坐起来,义正词严地提醒他,“索留姆,过去的已经过去,以后请你不要再做背叛你妻子的事。”
索留姆扑倒缇默鲁,一边蹭他,一边不以为然地说:“我还没有结婚,没有可以背叛的对象。况且,我只是偷偷去肏男人的屁股,没有去找其他女人,也没有把钱花在别人身上,这样怎么能说是‘背叛’呢?你说是不是啊,缇默鲁?”
身上男人的阴茎已然变硬,缇默鲁非常清楚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因此用力推搡索留姆,试图将人推开,避免发生他不希望发生的事。
然而,索留姆并不愿意起开。他抓住缇默鲁的肩膀,猛地发力,将人正面朝下地按在草席上,然后一把扯下缇默鲁的裤子,掏出自己硬邦邦的阴茎,用其抵住缇默鲁紧缩的后穴。
“索留姆!”缇默鲁扭动着身体,高声地抗议,“你即将拥有自己的女人,你不可以再用对待女人的方式来对待我!”
“嘘,小声一点,缇默鲁。”索留姆伏在缇默鲁的耳边,好心地提醒,“你不会希望村里的人知道你真的在给我当女人吧?”
不想,他当然不想。若是让人知道他给男人肏了屁股,那他以后就别想再娶妻子了——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卖屁股的男妓。
缇默鲁识相地闭上了嘴巴,索留姆欣慰地称赞道:“这就对了。乖乖地给我肏,乖乖地留下来。放心吧,就算有了女人,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说话间,索留姆的阴茎已经蛮横地顶开了缇默鲁的肛门,正在艰难地往里挺进。
“好痛……”缇默鲁用颤抖的声音央求道,“我很痛。索留姆,求你停下来……拜托你,停下来好不好?”
“放轻松,”索留姆没有停下来,一边用力地往里捅,一边劝哄缇默鲁,“别那么紧张。它都进去过那么多次了,你们都是老朋友了,没必要这么抗拒。”
他怎么可能不抗拒?那里本就不是用来放阳具的,索留姆又插得特别粗鲁,缇默鲁感觉自己仿佛被人从中间给扯开了,再继续做下去,他就要死掉了——他不想死,更不愿意这样不堪地死去,因此自然要抗拒。
“出去!”缇默鲁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索留姆的压制,“拔出去!”
缇默鲁的抗拒,没有让索留姆心软地停止侵犯,反而激起他更多的征服欲,让他用力压住缇默鲁,不顾自己也会被挤痛,绷紧腰背,咬紧牙关,奋力往前一挺,直接将阴茎全数插入缇默鲁的体内。
“啊——!”缇默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唔……”索留姆闷哼一声,痛得暂停了侵入。
缇默鲁不再反抗,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默默流着眼泪。
索留姆缓了过来,开始前后摆动身体,抽送着阴茎。
“啊……啊……”缇默鲁一边抽泣,一边发出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的呻吟。
“缇默鲁……缇默鲁……”索留姆伏在缇默鲁的身上,贴着他的耳朵喃喃低语,“留下来……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缇默鲁没有出声回应,只在心中自言自语:“不,我要走,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啊!啊!”索留姆在缇默鲁的沉默中逐渐达到高潮。他快速抽插阴茎,用力撞击着缇默鲁的屁股,让粮仓里面回荡着“啪啪”的响动。
缇默鲁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给索留姆助兴的声音。
“缇默鲁……”索留姆用手掐住缇默鲁的脸颊,挤开他的嘴巴,急切地要求道,“求我,快,求我射给你!”
缇默鲁拒不配合,任凭口水顺着张开的嘴角不争气地往下流。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气急败坏的索留姆转而用手掐住了缇默鲁的脖子:“求我!快点求我!”
缇默鲁艰难地开口道:“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缇默鲁因呼吸困难而下意识地扭动着身体,“求你放过我……”
“啊——啊——”缇默鲁在挣扎的过程中猛地收紧后穴,夹爽了索留姆,让他猝不及防地射了精,也因此放松了对缇默鲁的束缚。
“哈——哈——哈——”缇默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因恐惧而不受控制地流着泪。
索留姆拔出阴茎,这时才在月光的照耀下,注意到上面粘着红褐色的东西。他用手蹭了一点,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除了精液的臭味之外,还有一股血液的腥味。
他垂下眼眸,看向缇默鲁的屁股,随后便找到了血液的来源。
原来是缇默鲁的肛门在流血。
“又不是第一次被肏了,”索留姆笑着感慨道,“怎么还像处女一样会流血啊。”
缇默鲁没有给出回应,好似死了一样,僵直地趴在地上。
索留姆抹了一把阴茎,将秽物蹭在缇默鲁的屁股上,然后穿好裤子,对缇默鲁说:“放心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转身走出粮仓。
缇默鲁淌着泪,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你要离开,你必须要离开这里。”
三天后,柯费德勒的领主莫努森·贝拉托就要举行婚礼了。
他的未婚妻赛薇亚·寇彻曼已经抵达柯费德勒,住进了领主的城堡,只为能够如期顺利地完成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城镇也做好了准备。楼和楼之间挂上了鲜艳的串旗;每家每户的门前和窗边都放着绽放着艳丽花朵的花盆;卫兵们穿着铮亮的铠甲,昂首挺胸地巡视着街道: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脸,盼望着领主的婚礼能够尽快到来。
这其中,却有一个男人与众不同,他穿着肥大且布满补丁的粗布衣,耷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地走在街道上。
这个异类,就是缇默鲁·戴斯托。
缇默鲁也想高兴,可是,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四天过去了,他的屁股终于不再流血了,但是依旧会疼,排便时尤甚,害得他不敢多吃,只为能够减少排便的次数。
不仅屁股疼,还找不到愿意提供住处的雇主,缇默鲁心急如焚,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离开那个让他感到痛苦万分的地方。
他如此痛苦,不是因为那里有一个肏烂他屁股的混蛋,而是因为那个混蛋即将迎娶他心爱的姑娘。那个姑娘和她的父母,为了商量不久之后的婚事,这几天经常过来拜访瓦斯塔父子。看到他们幸福的模样,想到以后索留姆要对斯黛拉做的事情,缇默鲁就心如刀绞,呼吸不畅。因此,他会在做完自己的工作后,立刻前往城里,直至彻底天黑后才返程。
可是,回去得再晚也没用,只要他还回瓦斯塔家,就要面对索留姆与斯黛拉婚期将至的现实。
缇默鲁不希望他们结婚,更不希望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不想看着他们一起走进瓦斯塔家的小屋,不想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彻夜难眠。
然而,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哪儿也去不了。缇默鲁站在原地,无助地望着天空,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流下。
“先生,你好。”
这时,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在缇默鲁的面前。
缇默鲁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他有一头微微发卷的栗色短发,眼睛是少见的褐色;面容俊朗,表情严肃;穿着柔软精致的细麻衣裤,看样子不是个商人,就是个贵族。
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和他打招呼?
“你好。”缇默鲁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对方,“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先生,”栗发男子说,“我正在和您说话。”
男人的发音很标准,但是口音有些奇怪,感觉不像是本地人。再结合他的发色与瞳色,提莫鲁猜测这人应该是来参加领主婚礼的邻国宾客。
不过,对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您找我……有事吗?”缇默鲁谨慎地问。
“是的,先生。”栗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讲明用意,“我希望您能和我去一个地方。”
缇默鲁猜不到男人要带他去哪里,但是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同意。
“那个,不好意思,”缇默鲁边后退边婉拒道,“我还有事,没有办法陪您……”
话音未落,他转身就走,但是腿还没有迈出去,就被男人抓住手臂,拽回了原地。
栗发男子上前一步,附在缇默鲁耳边低语道:“我会给您报酬的。”
缇默鲁当即明白了对方真正的意图:这个男人想要肏他的屁股!
不,他不愿意。哪怕完事后会给他报酬,他也不愿意——他的屁股还没好,无法承受更多的痛苦。
“抱歉,先生,”缇默鲁瞪着对方,态度坚决地说,“请允许我拒绝您的要求。”
男人冷冰冰地劝告缇默鲁:“我建议您最好还是答应。这本是一件好事,我不想用强硬的方式迫使您同意。”
好事?这种事只对侵入的一方而言是好事,对承受的一方而言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坏事。
可是,他有反抗的能力吗,面对一个身份地位明显比他高出很多的强壮的男人?
不,他无力反抗。就像索留姆和斯黛拉的婚事一样,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接受。
缇默鲁低下头,认命地说:“好吧,我服从您的安排。”
栗发男子随即放开了他:“感谢您的配合。请跟我来吧。”
缇默鲁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暗自祈祷男人阴茎最好不要太过粗大,让他还有机会活着拿到被肏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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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默鲁跟着栗发男子,在城中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一栋三层高的民宅前。
男人拉开门,对缇默鲁说:“请进。”
“是。”缇默鲁听话地走进屋。男人说法的方式很恭敬,但是缇默鲁知道,这不是出于对他的尊重——他就是个低贱的农民,是个把屁股卖给对方的男妓: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得到对方的尊重。
缇默鲁认为,男人表现出来的恭敬可能是一种习惯。就像他从小只学会了谨小慎微一样,这个男人可能只会毕恭毕敬,哪怕是对下贱的男妓,也会表现得很恭敬。
栗发男子走进屋,关上门,拿起一旁的油灯,转过头对缇默鲁说:“请随我来。”
缇默鲁跟着男人,走上楼梯,来到三层,就着昏黄的灯光,走向最里侧的房间。
男人将油灯放到一旁的窗台上,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布带。
“我需要您戴上这个。”男人捧着布带,对缇默鲁说。
“我明白了。”更困难的要求他都同意了,这么简单的要求,他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他有个疑问,“您需要我……戴在哪里?”
男人将布带递给缇默鲁:“我需要您用它遮住自己的眼睛。”
奇怪的要求,不过正好可以让他成为一个瞎子,不用去直视自己的卑贱。
“好,我知道了。”缇默鲁拿起宽约三指的布带,用其盖住自己的眼睛,将其绑在自己的头上,“戴好了,先生。”
布带织得并不密,缇默鲁能通过布带上的空隙,依稀看到一些景象,不过看得并不清楚。
栗发男子知道戴上布带后的情况,因此没有进行测试,只是郑重其事地提醒缇默鲁:“为了保证您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没有得到允许,您最好不要摘下眼睛上的布带。”
缇默鲁打了个寒噤,连忙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轻举妄动。
“希望您是个诚实守信的人。”栗发男子转身敲了敲房门,朝着门,轻声地说,“人给您带来了。”
他的态度始终是恭敬的,但是语气不再冷漠,听起来既温暖又柔和,让人不禁产生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他放软语调。
不过,比起这个问题,缇默鲁此时更关心的是:他要提供服务的对象貌似另有他人,而非这个带他来这里的栗发男子。
思考的空当,缇默鲁隐约听到门里有人说:“让他进来吧。”
“遵命。”男人打开门,转而对缇默鲁说,“请进。”
给谁服务都一样,反正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顺从一点,或许还能少受一点罪。
“我知道了。”缇默鲁抬起双手,用它们来代替自己被挡住的眼睛。
栗发男子托住缇默鲁的一只手,引着他越过门框,待他正式进屋后,便关上了屋门。
刚才打开门的一瞬间,缇默鲁便闻到了一股陌生但是非常好闻的香味,如今站在屋里,那个味道闻起来便更加浓郁了。
他从未闻过这个味道,因此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
不过,知道了也没用,无非就是一些他这辈子都买不起甚至可能都买不到的香料——贵族和有钱的商人才用得起的东西,跟他这个低贱的农民没有半个巴塞思的关系。
比起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他还是关注一些能够切实看到的东西比较好。比如正在慢慢向他靠近的颀长的身影。
这位应该就是他真正需要提供服务的对象了,缇默鲁紧张得摒住了呼吸。
“晚上好,甜心。”
缇默鲁听到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用着有些轻佻的语气,同他打着招呼。
“晚上好。”他回得很谨慎,因为不确定对方的性别,所以没有加上任何称谓。
“甜心,不要害怕。”那个人轻轻拉住缇默鲁的手,引着视线受阻的缇默鲁,慢慢往前走,“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的。”
拉住缇默鲁的,是一只柔软细腻且比细麻布还要光滑的手掌。缇默鲁从未触碰过这样的东西,他不禁产生怀疑:拉住他的,真的是和他一样的人类吗?
不,对方当然和他不一样。他只是个卑贱的农民,对方却是个在城中拥有住宅,且用得起金贵香料的贵族。
“坐下吧,甜心。”那个人带着缇默鲁来到床边,引着他一起坐到床铺上。
两个人并肩而坐。那个人抬起手,摩挲着缇默鲁的脸颊,轻声地说:“甜心,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缇默鲁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小心翼翼地反问道:“可以请您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警惕的小鬼头。”那个人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不是什么要你命的事,就是希望之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我骗外面的人,说请你过来是想让你陪我聊天,如果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外面那个尽职尽责的侍从,一定会进来查看的。我不想被他打扰,所以我需要得到你的帮助。”
通过对方简短的发言,缇默鲁得知了不少的讯息。不过,比起对方向他提出要求的原因,他还有其他更在意的事。
“您找我……”缇默鲁问,“到底有什么事?”
“你说呢?找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对方用手指,轻轻蹭着缇默鲁的嘴唇,“还能有什么事啊?”
缇默鲁的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如今的情况,他不确定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把他叫来的人,到底是想用他的阴茎,还是想用他的肛门?他不确定,因此不敢给出答复。
“不知道也没关系,”那人不再调笑缇默鲁,用手托住缇默鲁的后背,让他躺倒在床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缇默鲁心跳得很快,哪怕是被人强迫的,他也不曾像此刻这样不安。
他认为自己会如此不安,应该和眼睛被蒙住有关。如果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知晓对方的性别,从而知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他或许就不至于如此惶恐了。
可是,他看不清对方,也不能去看清对方。他能做的只有躺在床上,听从命运的安排。
“不要怕,”那人脱下缇默鲁的裤子,轻声安抚道,“我会很温柔地对待你的。”
缇默鲁完全不信对方的话,因为至今对他说过这话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说到做到。
“哎呀!”那人感慨道,“你的小肉肠好可爱啊!”
被人称赞可爱,缇默鲁并不感到高兴,因为他被称赞的不是性格,而是阴茎——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人说那里小,哪怕是缇默鲁这样的男人,也不喜欢。
“让我来尝一尝。我还没有尝过呢。”
言毕,那人弯下腰,用嘴含住了缇默鲁的阴茎。
缇默鲁倏地坐了起来:从没有人给他舔过阴茎。透过布带的空隙,缇默鲁讶然地看着伏在他腿上的人。
那个人舔得很认真,但是舔得完全不得要领,牙齿频频划过阴茎,弄得缇默鲁眉头紧皱,屡次想要开口劝说对方停下这场笨拙的尝试。
好在那个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是为了取悦缇默鲁,因此舔了一段时间后,便自行吐出了阴茎。
“好臭啊……”那人抹着嘴,抱怨道。
“对不起……”缇默鲁能说的话,就只有这一句。
“不要在意,我不是在责备你。”那个人再次将手放到缇默鲁的背上,“躺下来吧,小甜心。”
缇默鲁重新躺会到床上,惴惴不安地问:“您想……怎么做?”
“很快你就知道了。”
言毕,那人拿起放在床头处的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将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在缇默鲁的阴茎上。
“啊!”冰凉的液体,让缇默鲁打了个冷颤,发出惊慌的叫声。
“嘘。”那人用手盖住缇默鲁的嘴唇,小声提醒道,“别出声。”
缇默鲁顺从地点了点头。
“真乖。”那人欣慰地夸了一句,随手将手伸进缇默鲁的双腿间,越过蛋囊,按住了缇默鲁的后穴。
这人要肏他的屁股!
这人竟然是个男人!
缇默鲁睁大了眼睛,透过布带,震惊地望着正在按压他穴口的男人。
男人?这个人……真的是男人吗?
缇默鲁无法确定。他看不清楚对方,也很难通过对方的声音来确定对方的性别。不过,对方此时的动作,足以说明对方的目的:这个人要用缇默鲁的后面。
缇默鲁遇到过的、会用他后面的,就只有男人。因此,他认定:这个人就是男人。是一个和他一样纤瘦,声音如女人一般柔和,手掌比细麻布还有顺滑的男人。
对方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和缇默鲁之前遇到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他真的很温柔,也真的很有耐心,竟然愿意像侍弄女人的花穴一样,沾着润滑用的油水,侍弄着缇默鲁的后穴。
从未有过的经历,让缇默鲁欣喜得忽视了肛门处的不适,甚至产生了些许愉悦的感受,并因此而发出呻吟:“啊……啊……”
“甜心,”那个人笑着问,“舒服吗?”
“嗯,”缇默鲁如实回道,“舒服,很舒服。”
“你舒服了,”那人用沾满冰凉液体的两根手指,轻轻按压着缇默鲁的穴口,“是不是也可以让我舒服一下了?”
“是的,”缇默鲁情不自禁地扭着腰,“是的,先生。”
“先生……啊,先生,”那个人感慨道,“多么美妙的称呼。”
缇默鲁不明就里,以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因而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也不再呻吟。
那个人察觉到了缇默鲁的变化,俯下身,好奇地问:“怎么了,甜心?我弄疼你了?”
缇默鲁摇头表示否定。
“那你为什么要闭上嘴巴?”那人说,“我还没有听够你如金丝雀般动听的叫声呢。”
“我……”缇默鲁解释道,“我以为……您不喜欢我发出声音。”
“怎么会呢。”那人边说边一下下地按着缇默鲁的穴口,“我喜欢你发出的叫声,喜欢你称呼我为‘先生’,所以,多叫给我听听吧,我可爱的小鸟。”
“啊……啊……”缇默鲁如对方所愿地呻吟着,“先生……啊……先生……”
“啊,我的甜心,我的宝贝……”那人翻身上床,架起缇默鲁的双腿,隔着布料,磨蹭缇默鲁的后穴,“让我也舒服一下,好不好?”
“请您……”缇默鲁红着脸,意乱情迷地说,“请您进来,我的先生。”
“我来了,我这就来。”
缇默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对方正在脱裤子,随后,一个圆润的东西抵住了他的穴口。他知道,那是对方的阴茎。缇默鲁屏住呼吸,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进来了,那东西顶开他的穴口,进到了他的体内。可是,他并没有感觉特别痛。很奇怪,男人的阴茎怎么会……比手指还要短小?对方插进来的,真的是阴茎吗?
缇默鲁好奇地抬起头,想要看一眼下面,确定一下具体的情况。当然,他的眼睛上盖着黑布带,并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他的举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那人停下来,担忧地问:“怎么了,甜心?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疼?不,缇默鲁并不觉得疼,他甚至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这样说了,就等于在说对方的阳物太小——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人说那里小,尤其是对方这样身份显贵的人。
不能如实说不疼,也不能假装真的很疼,缇默鲁没办法,只能含糊其辞道:“就是有点不舒服……”
这个答复似乎取悦到了对方。那人弯下尊贵的腰,伏在缇默鲁的身上,抚着缇默鲁的脸颊,柔声安抚道:“放心,宝贝,一会儿你就会舒服了。”
“嗯。”缇默鲁点了点头,尽管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乖。”对方重新直起腰,架着缇默鲁的腿,提醒道,“甜心,我要开始动了。”
缇默鲁自行抱住双腿,高高翘起屁股:“请吧,先生。”
“啊,宝贝,”那人用手撑住缇默鲁的大腿根,由衷地称赞道,“你可真贴心。”
缇默鲁不是主动变贴心的,而是被迫学会贴心的——索留姆也好,弗萨也罢,肏他屁股的男人,都希望他在顺从的同时也表现得格外积极,以此来提高他们的体验;至于缇默鲁本人的感受,他们则全然不在乎。此时缇默鲁的贴心,有下意识的成分,也有刻意为之的因素:他喜欢这个对他温柔的男人,所以愿意主动讨好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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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男人用力地抽插,忘我地感叹,“好爽……好爽……”
缇默鲁却是眉头紧皱,只觉得屁股被撞得有些疼,后穴则完全没感觉。
男人的阴茎,真的可以……这么小吗?缇默鲁自己的阴茎就不算大,但是变硬之后也有将近三指宽、十指长。可是,对方的阴茎大概不足两指宽、五指长,这样的阴茎……真的没问题吗?这样的阴茎,能让女人怀孕吗?
缇默鲁沉默地进行着思考,对方则在此过程中逼近了高潮。
“宝贝,”那人掰开缇默鲁并在一起的腿,伏在缇默鲁的身上,急切地要求道,“叫我……叫我的名字。”
“先生,”缇默鲁为难道,“我……不知道您的名字。”
“弗雷斯。”那人说,“我的名字是弗雷斯。”
“好。弗雷斯,”缇默鲁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抬起手,抱住身上的弗雷斯,“射给我吧,弗雷斯。就射在我的肚子里,把你浓稠的精液,全都射进来。”
“啊……啊……”弗雷斯紧紧抱住缇默鲁,痉挛似的抖了几下,随后停下所有的动作,静静地,将精液注入缇默鲁的体内。
短小的阴茎,射出了少如唾沫的精液,若不是弗雷斯做出了射精的动作,缇默鲁都感受不到那些冰凉液体的存在。
“哈……哈……”弗雷斯趴在缇默鲁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让缇默鲁感受到了弗雷斯猛烈的心跳。
“先生,”他抚着弗雷斯的后背,担心地问,“您还好吗?”
“好……我很好。”弗雷斯撑着床铺,慢慢坐起来,“我从未感觉这么好过。”
缇默鲁也坐起来,隔着布带,忧心忡忡地望着弗雷斯。
“甜心,”弗雷斯站在床边,一边整理仪容,一边对缇默鲁说,“感谢你来陪我。”
缇默鲁连忙恭敬地回道:“能来陪您,是我的荣幸!”
“虽然我知道接下来的要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弗雷斯拉起缇默鲁的手,将裤子放到缇默鲁的手上,“我还是希望你能忘记今天发生过的事,忘记弗雷斯这个人。”
体面的人与不体面的人发生了不体面的关系,要求不体面的人忘记这个不体面的事,这不是强人所难,这是理所应当。缇默鲁没有拒绝的理由,更没有拒绝的必要,尽管他很想仅仅记住对方的温柔,但是,他会按照对方的要求,全部都忘记。
“我知道了,先生。”缇默鲁握紧手中的裤子,郑重地许下承诺,“我会忘记的。”
“真乖。”弗雷斯抬起手,摩挲着缇默鲁的脸颊,提出最后的要求,“宝贝,在你忘记之前,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吧。”
“弗雷斯。”缇默鲁仰着头,透过布带的缝隙,用眼睛描绘着对方的轮廓,“弗雷斯。”
“谢谢,非常感谢。”弗雷斯说,“现在,穿上你的裤子吧。”
缇默鲁听话照做。
“来吧,”弗雷斯再次拉住缇默鲁的手,“我送你出去。”
缇默鲁在弗雷斯的牵引下,慢慢走向屋门。
弗雷斯握住门把手,然后对缇默鲁说:“甜心,报酬在你的裤兜里。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缇默鲁立即伸手摸了一下裤兜,不过不在他摸的那一边。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希望你也不要背叛我。”弗雷斯说着,打开门,往前推了一把缇默鲁,最后与他道别道,“就此别过吧,甜心。”
缇默鲁站稳后,扭过头,对后方的弗雷斯说:“再见,先生。”
“‘先生’?”在门外等候的栗发男子,闻言诧异地看向弗雷斯。
“帮我送一下这位先生。”弗雷斯没有多做解释,下完指令,便关上了屋门。
“遵命。”栗发男子也没再多问,走上前,对缇默鲁说,“您现在可以摘下布带了。”
“啊,好的。”缇默鲁摘下盖住眼睛的布带。在适应周围的光线之前,他先转过身,看了一眼后方。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弗雷斯,只看到了紧闭的房门。
“请跟我来。”栗发男子在缇默鲁身后,用恭敬却冷漠的语气对他说,“我送您下去。”
“好。”缇默鲁转身跟上栗发男子。走出几步后,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发现那扇房门始终紧闭后,便收回了视线。
栗发男子举着油灯,引着缇默鲁,来到房屋的一层。走出民宅后,缇默鲁主动对栗发男子说:“感谢您。接下来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了。”
“您确定?”栗发男子问。
缇默鲁回得很果断:“是的,我确定。”
“好。”栗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说,“感谢您的配合。”
“这是我的荣幸。”
“再见。”
缇默鲁回道:“再见。”
道过别,栗发男子转身回到民宅中,缇默鲁双手捏着裤兜,快步朝城外走去。
他的裤兜里面有五枚硬币,这是他为女士们提供两三次服务才有可能赚到的酬劳。缇默鲁因此感慨弗雷斯的慷慨,也遗憾这是这辈子只有一次的交易。
顶着夜色,迈着大步,缇默鲁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目前的住处——瓦斯塔家的粮仓。
进入粮仓,关上仓门,再三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也不会有人推门而入后,缇默鲁才拿出裤兜里的钱币。
月光下,钱币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那不是五枚不是巴塞思,而是五枚麦格思!
金色的麦格思,一枚顶一百枚的巴塞思,是缇默鲁两三年才能攒够的数目。如今,他一下子就拥有了五枚麦格思,即他十多年才能赚到的钱。缇默鲁想要放声大喊,又怕叫声引来瓦斯塔父子,无奈,他只能吞下喊叫,紧握着钱币,低下头,压抑地笑着。
笑着笑着,他突然流下了眼泪。
这份泪水中有喜极而泣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心酸与苦涩。
缇默鲁感到难过,因为斯黛拉即将嫁做他人妇,他才获得这笔巨款。若是早一些得到这笔钱,他就可以向斯黛拉提亲,避免她成为她人的妻子。
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他只能拿着足够迎娶斯黛拉的钱,看着斯黛拉嫁给索留姆。
想到这件事,他就心如刀绞。
不行,他不能亲眼见证这种事。
缇默鲁藏好钱币,坚定地想:他要赶在索留姆和斯黛拉的婚礼前,离开瓦斯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