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别的,正好多凑几首,用来作结婚的背景音乐。”
占薇也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没有出声。
大概是没有答复,身边的人又问她,“怎么样。”
“嗯,好。”
占薇有些茫然。毕竟是个没经事的小姑娘,面对叶雪城这样在杀伐果决的对手,力量差距过于悬殊,还没等对方出招,就已经在气势上败下阵来。
回了家,占薇以做课业论文为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有作业的事是真,但占薇现在完全没有心思捯饬这些边角料。她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仰脸看着头顶上亮黄的灯。乐队的事情还沉沉地压在心上,傍晚叶雪城听歌时的表情又猝不及防地强行插入。她耳朵旁边似乎轻轻回响了一声他说的“喜欢”。
可是,那是真的喜欢吗?
喜欢的意思,等同于默许吗?
占薇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逻辑怪圈,脑海里闪过很多可能,可无论哪一种猜测,都无法完美地解释叶雪城昨晚的暴怒、和今天莫名其妙的愉悦。
睁着眼睛胡思乱想着,转眼就到了十二点。
以往这个时候,叶雪城已经来了。今天晚上却极为清净,周围安安静静的,空寂得仿佛这幢屋子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想了想,她下床,朝外面走去。
站在叶雪城房间门口的时候,占薇的脚步踟蹰了一下,门缝里透来浅浅的光。
“咚咚咚”几声敲门之后,里面依然安安静静的。她不知道他睡着没有,自作主张地将门推开。
叶雪城的房间比占薇的宽敞一些,旁边的落地窗开了一面,风轻轻吹动着深褐色的窗帘。正中间的大床上,叶雪城正趴在枕头上,白色的被子盖到了腰际,宽阔的背露了出来,上面的肌肉纹理尽收眼底。脸往另一边侧着,对着占薇的是后脑勺,头顶的发丝还带着透亮的湿意。
看来头发没干就睡了。
虽然说男人的短发干得比较快,可这样湿淋淋地躺在床上,总是不好。
占薇往旁边的浴室走去,找到了属于叶雪城的干毛巾,又折回来,轻声轻气地爬上了他的床。
身前的人悄无声息。
她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用极其轻柔的力道,一点一点擦着他发尖的水。
软软的毛巾从他的头皮一点一点掠过,带着小心,似乎怕惊扰到酣睡的人。发梢聚集的水滴在绒面收敛,过了会儿,水气撵走了大半。占薇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在爱抚刚洗完澡的小狗那样。
大概是觉得已经不太湿,她收好毛巾,膝盖渐渐往床边挪去。
可还没移开几步,手腕就一把被面前的人反手扣住。她一愣,有受惊地抓着毛巾僵在原地。面前的人懒洋洋地侧了身,从枕头那面露出半张脸来。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
占薇看着他一脸精神,才意识到这人刚刚根本没睡着。
她伸手试图掰开他握在腕上的手掌,“我回去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占薇没说话。而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像是铁一样铸在她手上,也不使劲,只是牢牢地抓着,分毫不动。
“你松开……”
他看她表现得着急,恶趣味又上来了,“大半夜衣服也没穿,就这样跑我房间,想干什么?”
“我来帮你关灯……”
回答完后又意识到问题的重点在于“衣服也没穿”几个字,占薇瞄了眼自己身上的小吊带,顿时红了脸。
跟他好几次裸了大半个身体跑到自己那儿比起来,这样的她已经算是很保守了好吗。
“你想关我的灯,我答应了?”
占薇知道他在故意刁难,抿抿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语音一顿,“既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