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仍反应不及,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
胡篱见状心有忐忑,鼻尖上渗出了汗珠,鼓起勇气继续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家,虽没什么感情,却还是应该在此处成亲,便自作主张的操办了这一切,你可怨我?”
舒墨闻言只觉眼睛发酸,一股热泪涌了上来。他赶紧摇了摇头,只想说不怨,嗓子却发紧的要命,一句话也说不出。除了爹爹,再也没人凡事考虑过自己,胡篱这一番做法本是舒墨心中想要的,只不过更加完善了些,舒墨哪里会怪胡篱。
胡篱稍稍定下心,轻轻将舒墨的眼泪擦干,有些害羞道:“本应该向你父母下聘的,但舒家……现在也只能委屈你,和我以天为母,以地为父,拜堂成亲,你可愿意?”
舒墨胸口发胀,哪里有不愿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直接嗷嗷嗷哭出声,不住的点头。
迷迷糊糊中又听胡篱继续道:“馒头,我是真的喜欢你,娶你也不是因为……额,看光了你,我希望你明白我愿护你、爱你一辈子。”
舒墨本感动的不行,却听胡篱看光了自己,下意识的伸出小拳头敲了胡篱一下,随后又继续大哭。
胡篱也不在意,还笑出了声,她捧起舒墨的小圆脸,慢慢将眼泪吻去,吓得舒墨一动也不敢动,只觉脸发烫,心里直道:阿篱耍流氓阿篱耍流氓了。
“你可愿意嫁于我?”胡篱放开舒墨,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整个都红彤彤的馒头。
舒墨扯出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也不说话,只是连连点头,使劲儿的点头。
胡篱见他又在酝酿眼泪,赶紧将准备好的喜服拿了出来放到他手里,轻笑道:“莫要哭了,来换上喜服,赶在良辰拜堂。”
舒墨接过喜服,下意识的揉搓了两下只觉质地柔软。
胡篱嘱咐了句快换,便转身出门等候。
舒墨眼睁睁的看着胡篱离开,不敢相信的摸着手中喜服,自己就这么嫁了?嫁给自己心仪的女子?还是在自己的本家?
愣了许久舒墨才慢慢接受现状,些许害羞些许开心的换上衣裳,穿好竟发现喜服完全合身,一寸不差,舒墨心中一暖,没想到阿篱如此细心。
“阿篱?”舒墨慢慢走到门边轻声呼唤站在外面焦急等待着的胡篱。
胡篱转过头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舒墨一身红妆,皮肤白嫩透出淡淡粉红,眼睛清澈明亮,因为害羞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头发被他高高盘起,发髻正中戴着颗碧绿的珠子,两侧各是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明珠翠玉做低,露出修长的脖颈,俏丽灵动。那喜服勾勒出舒墨优美的腰身,长摆曳地,平添了几分妩媚。
忽觉鼻子里涌起一股热流,胡篱紧忙仰起头,这时候要是流鼻血真是丢死人了。
“阿……阿篱。”舒墨见她动作奇怪,便担心是不是自己哪儿出了错,便怯怯的叫道。
“嗯?”胡篱捏着鼻子回应,声音奇怪得很。
“我是不是很奇怪?”舒墨抓抓头发,来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不自在的问道。
“没有,很美……”胡篱笑着牵起舒墨的手,让他坐在一边,也不知从哪里来得呵胶和梅花花钿,轻轻贴在舒墨眉间,圆圆的脸蛋更加艳丽起来。
“还差个这个。”胡篱忽然想到什么,赶紧从怀中掏出个玉珏,挂在舒墨腰间。
舒墨待她将玉珏别好,才细细看去,顿时心中一阵激动,他颤抖将玉珏拿起来仔细端详,抬头看向胡篱,声音都有些走调:“这……这是……”
胡篱见他激动的样子,莫名开心,她就知道馒头会喜欢这个礼物。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