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脾气了,侧头看姜鉴,眼神带着询问。
姜鉴:“你写你的,我就看看。”
骆书新:“……”
骆书新自认心脏没有那么强大。
姜鉴自己可能没发现,他这人自我意识迟钝之后特别黏人。
比如校医务室抓着骆书新的衣服不撒手;之前在客厅,骆书新坐在他脚边的小地毯上看错题集,也是因为姜鉴眼巴巴看着他;现在他还非要挤他书桌旁边待着。
骆书新突然觉得,得亏这人是被自己从路边带回来了,要不就这谁伸手跟谁走的性子,指不定明天醒来他就在深山老林给老鳏夫当儿子了。
骆书新抽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颗金丝猴奶糖递给他,哄小孩儿一样。
姜鉴却表示拒绝,理由是他刷牙了。
骆书新正打算收回,他又伸手接,说,虽然刷牙了但我可以存起来明天吃。
骆书新看他跟个仓鼠一样试图找个地方把奶糖囤起来,可惜睡衣没兜儿。
最后他试图藏进一哥的毛毛里,藏完还相当满意地拍了拍一哥。
骆书新由衷地觉得——睡吧,睡完这位新同桌就正常了。
现在的新同桌看着总有点诡异。
果不其然,骆书新一约,姜鉴就同意去睡觉了。
两人一猫一起滚进被窝,因为担心姜鉴个醉鬼从床上掉下来,骆书新特意让姜鉴睡的内侧。
结果可好,姜鉴倒是没滚下来,但他满床打滚差点把骆书新拱到地上去。
骆书新中途醒了好几次,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带上枕头被子去睡的沙发。可人刚从床上坐下来,就发现姜鉴一手抱猫一手拽着他的睡衣角。
和之前抓校服的手法如出一辙,抓得死紧。
骆书新按了按眉心,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带这个祖宗回家。
第二天一早,姜鉴醒的最早,甚至闹钟都还没响,先于睁眼,他先感受到的是头疼,和鼻端隐隐约约的香味。
香味还怪熟的,可能是某种沐浴乳?
姜鉴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然后突然感受到什么东西把自己抱得紧了紧。
他脑子反应迟钝了两秒,然后眼睛突然睁开!
窗帘拉着,哪怕已经天亮屋子里也影影绰绰的。
姜鉴感觉到自己怀里有只毛茸茸,从触感来看,不是猫就是狗,暖热的,而且它在动。
自己抱着猫狗,有人抱着自己。
刚刚鼻端闻到的隐隐约约的香味,就是从对方微微敞开的领口中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