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头趴在桌子上,一头蓬松柔软的接近栗色的卷毛特别显眼,看着就让人想上手rua一把。
手中的中性笔无意识在大拇指指背转了一圈,然后骆书新无情拒绝,继续奋笔疾书去了。
姜鉴:“……”
果不其然,骆书新是最先写完这份检讨的,虽然他比大部分人的字数多了接近三倍。
姜鉴的速度也比其他人快一些,可惜不过是杯水车薪。
这时费老还没回来,骆书新出于考试做题的习惯检查了一遍错别字,然后才主动询问姜鉴要不要帮忙。
姜鉴正在刷刷写的中性笔停下了。
骆书新已经写完,是站着的,自然要比坐着的姜鉴高。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姜鉴的表情,但他却迷之感受到了姜鉴来自灵魂的挣扎。
似乎自从遇上骆书新,姜鉴就经常碰到这种是受嗟来之食还是要骨气的选择题。
姜鉴内心挣扎了两秒,抬头,“要!”
骆书新从姜鉴手上拿了张纸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写。
姜鉴愣住了,心说咱俩写的是同一篇检讨,不用统一一下笔迹吗,哪怕你看一眼我的笔迹?
骆书新的字显然是练过的,俊秀飘逸,客观来讲拿出去做书法练习模板也不是不行。
姜鉴的字虽然不丑,但跟骆书新的字不是一个路子。
姜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对方好像不是在帮自己写内容。
骆书新帮姜鉴写了个检讨提纲。
八百字的检讨可以临时现编;两千字的检讨,只要自己逻辑组织的能力够,词汇量储备厚,临时动手勉强也能凑合凑合;但五千字的检讨,没有框架结构引路写到后期会生不如死。
骆书新将提纲放到姜鉴面前,姜鉴的整个灵魂都在说谢谢和比中指之间徘徊挣扎。
帮忙了吗?帮了。
真的帮忙了吗?好像也没有。
在姜鉴有实际行动之前,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
“咔哒——”
费老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走进来。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人纷纷往桌子下或者是旁边的墙壁上趴,掩耳盗铃地扮演刚刚根本没有偷懒的模样,除了骆书新依旧站的笔直。
姜鉴出于上课传纸条的条件反射,一把按住了骆书新写给他的检讨提纲,并且低调的将其藏在了自己的检讨书后面。
这时骆书新已经上去找费老交检讨了,转移了费老的注意力,姜鉴一系列行为虽然反常但没被发现。
姜鉴顺着之前的内容又往下写了几个字,突然反应过来——我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