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问题的瞬间,贺宇帆第一反应就是开口去反驳一句。可这话才刚刚出口,他脑子里回味儿了一圈,似乎是自己也觉得反驳起来太过无力了一般,又犹犹豫豫的吞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桓承之也不着急。
贺宇帆捏着手中灵线绕了两圈,撇了撇嘴,用一种明显是挣扎一下的语气,纠结的问道:“我觉得,我儿子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桓承之笑而不语。
两人对视一眼。
贺宇帆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说怎么办?你又不会弄灵线,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让大白把他们困在幻境里吧?”
“当然不用。”桓承之摇头笑道:“我不是不会,只是做出来的灵线太粗,牵不了傀儡罢了。”
他说着,也学着贺宇帆刚刚的样子,伸手在身前扯出了一根散着淡淡荧光的灵绳。
和贺宇帆手里那种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的灵绳不同,桓承之手中的这根不说别的,光粗细来说,就快和小指等同了。
他先是扯了几根分给贺宇帆,自己又低身下去把昏倒在地的凝虚捆了起来。
等两人分工把那整个议事堂里的修者全都捆结实放在角落里堆好之后,桓承之又抬手在周围布了个隔音的结界,才转身回去,和贺宇帆一同搬了椅子,在那群人对面儿坐下,静静地盯着他们。
半晌,贺宇帆挠头,面色复杂道:“咱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盯着看吧?是不是得做点儿什么才行?”
“比如?”桓承之反问。
“比如你复仇想做点儿什么啊。”贺宇帆说:“我刚刚认真想了一下,之前几次复仇大多都是让儿子给一雷劈了。不过那些都是小角色,劈了就劈了吧。可这次这个明显很重要啊,这好不容易活捉到了,你就没什么想做的事儿吗?”
桓承之摸了摸下巴。
其实关于“复仇”这件事,他上辈子觉得,只要是能拼尽全力想方设法杀了敌人,他的复仇就算是成功了。
毕竟他想杀的对象太强,自保的手段和听话的门徒也太多。作为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他一直认为,就算是下毒或者暗杀,只要能把人杀了,他就能满意的不得了了。
可这辈子认识了贺宇帆,又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对复仇的追求也慢慢从“直接杀了”,转变成“只要别被儿子抢先动手就行”。
但是不被抢先是一码,这种能把人轻松绑架的情况,却是从来都没在他的意识里出现过的。
所以要说接下来做什么的话……
桓承之皱眉。
这还真是个问题。
在他沉思的这段时间,贺宇帆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片刻,他拧眉道:“或者你有什么想问他的问题吗?”
“问他还不如问天镜,反正那镜子什么都说,不是吗?”桓承之说着,自己也觉得这绑架干的特别无力。抬手在额角按了两下,他叹了口气道:“要不然我还是直接把他砍了算了。”
“直接砍了不解气啊。”
贺宇帆抓耳挠腮,一脸纠结:“要不这样,你把他凌迟了也行,我虽然有点儿怕,但是如果对象是他的话,我不会怪你残忍的。”
桓承之眼角一抽,虽说是没听懂这“凌迟”二字究竟是为何意,但看贺宇帆那副不忍想象的表情他也能猜到,这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好词儿就是了。
果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