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丽雅一口气便喝下了三分之一,而杰克正盯着她,让她有些慌乱。
“看起来你好像很需要酒”,他缓缓地啜了一小口,仿佛在质问,增加了狄丽雅对他坦自,承担后果的压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他温柔地问,把酒杯搁在一旁,站了起来。而这时候艾尔芙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件袍子要给杰克,这件袍子并不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种丝薄和服,而是式样简单的银灰色棉袍,但是同样的煽情。杰克伸出手臂让它套进肩膀,一点也没有弄绉。
狄丽雅高兴着自己也会有一件东西来遮掩,但事实上并没有。艾尔芙返到了房间角落的椅子边,她光滑的脸庞不带任何表情。
当然现在是坦白一切的时候了,告诉他双胞胎以及游戏的事……但她还没开口,杰克突然另有所思的样子。他向她那边走过去,看着搁在她旁边桌上的东西。
狄丽雅并没有太留意那桌子,当然也没看到它上面摆的东西。但现在她与杰克的视线……觉得自己裸露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其实她看到的只是些非常寻常普通的东西,一叠a三画图纸,还有铅笔。
那种铅笔她在家常看得到:不是乱丢在画上,要不然就是夹在书页里,或被搁在摇椅旁,她甚至还看过某个人用这种笔来搅咖啡。
“我在想好像听你讲过是艺术家”,他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狄,我现在要你画我,马上。”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走到一张装饰得非常华丽的长椅旁,躺了下来。他双腿伸开,交叉着,而腿问的性器似乎更红更坚硬了。
“ok,我准备好了”,他笑着催促着。
天啊!去死吧!真糟糕!现在真想找个地方逃出去……。
狄丽雅和妹妹出生的时间前后只差十五分,而她知道这双子星旁一定还有一颗慧星,这是她用来解释姊妹两天赋的才能不同的理由。如果给狄安娜一些纸和笔,像桌上现在摆的这些,不一会儿一张完美的素描便完成了,不管是一个性感的裸男或者随便任何一个人。
但是面对同样的纸和笔,狄丽雅恨本无能为力。她会为周详而简洁的业务报告,会做可口的起司奶酥,甚至用上等的鸡尾酒来调制。她能在二分钟之内修理好插座,她的歌也唱得极佳,甚至曾考虑走歌唱生涯……但是她就是不会绘画,在此刻无法拯救自己。
这虽然不是生死关头,但是当她伸手拿起笔时,双手发抖得非常厉害……
这个男人实在恶毒,这样折磨她。他知道真相,但却要故意这样慢慢地整她,他忍不住要找这种乐子。
“狄,怎么样啊?”杰克把他的手放在下部:摩娑着,增强她的注意力。
“我想把画挂在这儿”,他用另一只手比划着这个屋子,虽然他似乎非常喜欢这里,但并不把它当成自己的家。“或者挂在我日内瓦的住处,我相信你不管怎么画,它都将成为我收藏中的珍贵部分。”
他想要一幅画,不过狄丽雅那美丽恐惧的面容,根本也像一幅画。她的身子也是。
两者都蕴含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