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齐方岑打断于海的话,接着说道:“你没回万平,却在临县落了脚,看来他也没走远。狡兔三窟的道理不止你们懂,让人去衙门查,我要知道临县那座宅子是用谁的名字买的,再去附近几个县的县衙,去查同一名字购买的房产。”
余明磊闻言心中焦急,却不敢表现出来。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于海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再让人把消息散出去,就说我病重,幸得一位姓余的大夫诊治,这才转危为安。”
余明磊猛地睁开双眼,愤怒地看向齐方岑,齐方岑这是打算利用他,逼出伊华然,道:“你卑鄙!”
“呵,只要能抓到他,再卑鄙的事我也做得出来,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余明磊忍不住为伊华然辩解,“他是被逼无奈,并非诚心欺瞒。”
齐方岑冷笑,道:“他欺骗感情,也是被逼无奈?”
“若非逼不得已,哪个男子会以女子的身份,与人冥婚?他以为自己会在平阳王府了此残生,哪里想过死了的人还能复生,他想保住性命,便只能那么做。”
男子!余明磊的话就如惊雷般,在枭的耳边炸开,让他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欺骗就是欺骗,有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抹去他欺骗的事实。”
余明磊一阵语塞,没再继续辩解下去。而一旁的白炽听得云里雾里,半晌没反应过来。
“把他们带下去。”
枭终于回了神,道:“是,主子。”
两人被带了下去,于海重新回到房间。
于海见齐方岑脸色不好,出声劝道:“主子,您别生气,主母不是那种轻浮之人,她与余明磊定然是清清白白的。”
齐方岑将齐恒给他写的家书递给于海,道:“看看。”
于海愣了愣,将书信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惊讶,到最后直接怔在当场,半晌反应不过来。
“怎么可能!”过了许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主子,这怎么可能?主母怎么可能……”
“伊新亲口所说,怎能有假?”
“可主母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亦或是体态,哪一点像男子?”说到这儿,于海不由愣住,随即想起易容成火凤凰,欺负了齐方岑的那个男人,不敢置信地看向齐方岑,道:“主子,难道那人就是主母?”
齐方岑没说话,只是脸色越发难看。
于海一看便明白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主子是……是什么时候确定他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