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徐晏书唇角缓缓爬起一个弧度,声音温柔似水地说:“那就干脆让他发现好了。”
姜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要是一个男人出差回来,发现自己的爱人出了轨,还会不会继续和他订婚呢?”
下一刻,男人冰凉的指尖没入了他的衣摆。
*
月色幽凉,一道矫捷的黑影爬上了某高档小区的外墙。
虽然这幢楼还是第一次翻,但男人的动作已经十分敏捷熟练。
褚弈兜里揣着热乎的蛋烘糕和水晶虾饺,想到少年小馋猫似的在他怀里吃东西的模样,一边攀爬,嘴角一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
他身上还穿着军装,束缚动作的外套被他脱下来系在了腰上,里面的衬衫扎进裤腰内,收束出紧窄硬实的腰线,露出的半截臂膀上还带着青紫色的淤痕。
这是褚老爷子亲自动用家法打的。
褚家对军人名誉和家族名声极为看重,褚弈又还在服役期,不得擅自离队,每回都只能趁着外出执行任务,偷偷跑来见姜渔。
虽说每次他的任务都提前完成了,但到底算是违抗军令,私自旷工,影响恶劣。
他自身级别高,平时立下的功劳也不小,事后在几个上级面前诚恳地承认了错误,又说自己当时那么十万火急是因为老婆跟小三跑了,再不去找媳妇儿都没影了,对军营里几个大老爷们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说歹说,这才没闹大让家里人知道。
但他没想到徐晏书这个贱人,居然下作到用打小报告这种手段。
褚弈当即就被抓回去狠狠打了一顿,扭送回军营,接受处分。褚老爷子还派了人看着他,没事连军营大门都不让他踏出去。
但腿毕竟长在褚弈身上,以他的本事,只要想跑,没人能拦得住他。
最多就是跑起来比以前麻烦一点而已。
不过男人英俊桀骜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觉得麻烦的神色,他想好了,要是姜渔已经睡着了,他就亲一亲老婆,再抱着香香的老婆睡觉。
要是姜渔还没睡,他就把怀里姜渔喜欢的小吃拿出来喂他,把老婆喂饱后好多亲一会儿,最好能再做一点别的事情,然后抱着姜渔亲昵地说他想他。
可褚弈怎么也没想到,当他轻手轻脚走到姜渔的卧室门口,入耳的是交错的喘.息。男人粗重的呼吸与少年的哭啼此起彼伏,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隐秘的水声,以及桌椅碰撞的声音。
滔天的怒火骤然引爆了褚弈的神经,他抬脚正要踹门,却忽然听见门内传来说话声。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餍.足:“褚弈那条蠢狗,要是知道宝宝当初是怎么乖乖用身体求我,让我把他弄走的,会不会气得发疯,回来咬断宝宝的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