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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书冷冷盯着他,没有回答。
褚弈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嗤笑一声,接着道:“他生气了也很好哄,只要你照着正确答案再说一遍,他就会开心地亲你,而你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进行情景演绎的演员,生硬地念着那些和自身性格完全不相符的台词。”
包厢的隔音很好,无人说话时,空气中安静得落针可闻,而在这诡异的静默中,褚弈却听到对面传来清晰的骨节摩擦声。
他视线在徐晏书攥得泛白的拳头上掠过,目光在嘲讽中又带了些同情。
“通常,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被这个人本身的特质所吸引,而姜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却试图改变你原本的一些东西,你的行为习惯,你的说话方式,就像是...把你改造成另一个人。”
“够了!”
徐晏书猛地打断他的话,男人双眸血红,气息乱而急促,整个人像是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和平日里斯文温雅,八风不动的模样判若两人。
褚弈毫不退让与他目光相撞,冷笑:“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是被他一路这么骗过来的,只不过,我比你知道得更早一些罢了。”
徐晏书眼睛燃着火,像是能将人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你骗我,姜渔的身世我查过,他根本就没有和闻淙接触的机会。”
“那是因为你查到的东西都是假的。”
褚弈冷冷道:“姜渔的身世,我也查过,我猜闻峋也查过,但我们都查错了方向,所以才什么都查不出来。”
“该查的不是姜渔,而是闻淙。”
“闻淙去世前的三年,曾去一片地段偏僻的山区里修养,那片山区里有一所儿童福利院,叫做乐心福利院。巧的是,这所儿童福利院在闻淙去的当月,被查出院长利用儿童色.情向高官行贿,一系罪犯落网后,直接被勒令关闭了。”
徐晏书目光烁然:“你是说,姜渔是乐心福利院的人?可我查到的分明是...”
“可你查到的分明是远在h市的另一所,并且,那里的人告诉你姜渔从小就在院里呆着,哪儿也没去过,直到十六岁时被一对有钱的老年夫妇收养,对吗?”
徐晏书沉默了。
褚弈说的内容,和他查到的东西,以及姜渔告诉他的东西一字不差。
褚弈脸上露出一抹讥讽:“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闻淙想让你查到的罢了。换句话说,你查到的所有东西,都是有人提前为你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