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她很亲切啊,说话慢慢的,也不会生气,情绪很稳定啊,这还不算温柔,那什么才是?”
“这就是人生阅历抵达一个高度的时候,会开始兼容周围所有的好坏事了。”
“这是顶温柔了,好吗?”
旎旎的话有理有据,许望舒再怎么样也不能搬出床上那一套来说,只能闷头喝酒。
“对了,今天老板说了,一月份就开始放假了,比其他店早歇业一个星期,还有年终大红包!”
旎旎捧着脸,说到钱就来了兴致,“新老板真是很大方啊,这样的姐姐,到底会和什么人谈恋爱啊?!”
“要是和男的谈恋爱,我会哭死的。”
旎旎又摇摇头,“不会的,我的姬达很灵的,老板绝对不是铁直。”
何止不是,纯弯,弯到索马里海沟里去了。
“对了,望舒姐啊,你出柜了吗?”
许望舒摇头,“我妈会发疯的。”
“我就是,被他们赶出来了。”旎旎摊着手,无奈道:“明明其他事情上很开明的嘛,我还以为最差的结果也是被打一顿,没想到直接把我赶出来了。”
“那你住哪里?”
“暂时在朋友那里。”
旎旎歪头看着许望舒,勾唇一笑,“要是望舒姐姐能收留我,也可以啊...我烧饭很好吃的。”
“就在你朋友那里住着吧。”
许望舒推开旎旎凑过来的脸,“你就准备这么耗着?”
“不然呢...”旎旎唉了一声,“等他们过了气头,我再去说说...不过,肯定是个持久战。”
许望舒也想过出柜,可是她太了解许茹云了,手眼都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可能由得自己脱离掌控的。
最后一桌客人也散了,等旎旎关好门后,许望舒也坐上了车。
等了一天的雨在许望舒下车的时候落了下来,倒不太大。
秋天最怕的就是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雨丝,算不上大,撑了伞也像是多余,可但凡走进雨里两分钟,那雨水就像是寒刺,落在身上一寸,体感温度就低了一度。
走进楼道里,许望舒懒得去拍身上的水珠,闷头向上走,楼道里湿冷的水汽味道中似乎漂浮了些别的味道。
这个点,蛋糕店早就关了,于是这种热乎乎的气味在冷天里显得很怪异。
嘭。
短促地、沉闷地声响阻止了许望舒继续向上走的动作。
“走路不睁眼吗?”
叶瑞白站在楼道最顶上的平台上,后面的门洞框着断断续续的雨丝,城市的光模糊在水珠中,忽闪忽闪地往下落。
头顶糊了一层灰的壁灯的光影温柔的散着微弱的暖意,让叶瑞白看着似乎确如旎旎口中的温柔。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过来的时候,店还开着,正巧了是最后一份,我刚吃了一个,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