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舒停下来,没有回头,“别这么盯着我看。”
叶瑞白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不过又很快挪回了她身上,认真道:“我没有看你。”
许望舒没说话了,闷头继续往前走。
很快,许望舒越走越快,叶瑞白落后了她一大截。
在生死面前,除了活下去,人是没有什么其他多余欲望的,叶瑞白也没有执着什么的想法。
唯独在许望舒身后,她跟着看了她很久。
她叹了口气,陵园的上坡走起来很费劲,慢慢地走也累,柳羲和的心脏比她自己的好太多了,只是常年的排异让她的肺比较没用。
许望舒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了最上坡的尽头。
其实她不是非要许望舒和她在一起的,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自私,她就是忍不住贪心了一点。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回到最开始,能看着也好。
当她走到最上坡,看到站在松树边等着她的许望舒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再多一天吧。
“等我呢?”
叶瑞白笑了笑。
许望舒扭头,“没有,在休息。”
风迎着面吹开许望舒的头发,露出的耳朵一角有些红,叶瑞白知道她恼羞成怒了,她什么都没说。
要是许望舒知道自己说谎会不好意思到耳朵红,以后肯定会捂上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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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寄存的屋子里很安静,金希希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显得异常突兀,许望舒祭拜过后就出来了。
叶瑞白没有进去,一直在门外等着。
许望舒出来后也不说话,站在门边的角落里拧着一根松针叶绞着,叶瑞白走过去,她拧叶子的动作有点慢下来,似乎有些不自在。
“我们是不是分手了?”
叶瑞白刻意开启了最让人不自在的话题。
许望舒偏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是你说的么?”
“我没说过。”不等许望舒开口,叶瑞白便自顾自地又问,“你能原谅我吗?”
许望舒不明白她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平静又散漫,好像两人之间只存在一个很小很小的问题,你冷静三天了,该把那些事都揭过去了。
可她还得顾及叶瑞白的心脏病,她忍了忍。
“你说你回来要坦白的那些事我都可以算了,可我接受不了你瞒着我,你有心脏病这件事。”
“你知道我什么病,你什么病,非得凑一块害你,没必要。”
许望舒语气很冷静,手上的动作却拧得厉害。
“我不是没让你解释,你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就别想着我能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