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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颚一道细但鲜红的血痕,沈烛音觉得极为刺眼。
“胡说。”沈烛音执拗地给他上了药,又看向他胸口,伸出的手匆匆收回,“这……那个砚台挺重的,你没被砸出内伤吧。”
谢濯臣无奈又好笑,食指摁上她眉心,用力将她推开,没好气道:“你真把你兄长当纸糊的了?”
沈烛音放不下心来,“你不要受他们的影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敢瞎说。等你这次书考还拿第一,他们自然什么都不敢说了。”
“那我要是拿不到呢?”
沈烛音:“……”
她一时语塞。
好半会儿才嘟囔道:“才不会呢。”
不过她确实得想个办法,让阿兄在这次书考中所答和上一世不一样。
这样即便楼诤照抄,也不可能胜过阿兄。
毕竟能赢阿兄的,只有阿兄自己。
她心思一转,“那书考之前我监督你复习,你不要再看闲书了。”
谢濯臣:“……”
居然被她发现了。
但是她……监督?他忍俊不禁,“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一个连沉下心来坐着都做不到的家伙。
沈烛音讪笑,“试试……试试嘛。”每每心虚,说话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变小。
她有意提醒这次书考的考题,便试探道:“你觉得这次裴夫子会出什么题?”
谢濯臣铺开纸张,随口道:“最近裴夫子的夫人迷上了养花,夫子陪同左右,许会受到影响,考题有可能是借花喻人之类。”
沈烛音:“?”
他都猜得到,她根本用不着费心思提醒。
“那若是以花喻人,你会写什么?”
谢濯臣想了想,“君子兰?”
他倒也没什么特别钟爱的花,君子兰以君子之风在学子中倍受推崇。
沈烛音嫌弃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
沈烛音忍住作呕,“这世道上的伪君子太多,令人不适。”
她的脑海里短暂闪过楼诤的脸。
谢濯臣一愣,若有所思。
——
傍晚时候,沈烛音照例去了趟厨房,等她拎着食盒回来时,舍房门口围满了人。
另一侧舍房的门开着,丁德守在门口,楼诤在内,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嘴硬有什么用,事实摆在面前,抄了就是抄了!既然脸皮那么厚,怎么不敢出来见人啊!”
“你是万万没想到楼世子能转来咱们书院吧,居然还有脸跟人套近乎!”
“不要脸!不要脸!”
“……”
他们疯狂往舍房门口砸菜叶子、砸鸡蛋,以至于房门上一片狼藉。
加上污言秽语,诋毁诅咒。
沈烛音神情恍惚,两种声音在她脑海里来回响起。
“真把自己当府里的少爷了,老爷都不喜欢他。新夫人马上就要进门了,将来这嫡子另有其人!”
“真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吗?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要遭报应的!”
一个欺凌他的弱小,一个畏惧他的强大。
可他们明明都不了解他。
“够了!”沈烛音忍无可忍,冲到门前,中途还将两人撞得踉跄。
她的声音一出现,瞬间引起了屋内两人的注意。
楼诤从自己屋里走出来,在打开的房门后露出半张脸,眼神充满探究。
谢濯臣行至门后,刚要开门拉她进来,又听到外头只剩她的声音。
“你们是第一天认识他吗?他有没有真材实料你们没点数吗?你们在这里冷嘲热讽,到底是为了打抱不平彰显正义,还是嫉妒心作祟失去理智!”
“身为学子,饱读诗书,没有自己的判断就算了,连最基本的珍惜粮食都做不到。你们以为你们丢在这是只是青菜和鸡蛋吗?还有你们的颜面和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