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是尽量不去惹温何夕,现在他们是打死不敢惹温何夕。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当天夜晚单挑了八人的温何夕苦兮兮走去医院,那一身血的模样拦车都拦不到。
血顺着发丝往下滴答。
世界像在旋转,温何夕越走越飘,脚下的土地像是柔软的沼泽,一脚踩下去仿佛会陷进去,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砰”的一声巨响,感觉到剧痛,他才意识到自己摔倒了。
他挣扎着,再次爬起来。
他知道,自己倒下的话,在这个时间段,几乎是不可能有人帮他的,他会在这里躺到第二天早上,以他的伤势和身体素质,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可能会死在夜里,如果万幸遇到个热心群众很可能就把警察招来了,他可不想惹上麻烦。
距离医院还有好远,路是漫长的,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叫个救护车,可是一想到叫救护车要花480,他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直都是这么挺过来的。
眼皮越来越重,白色的建筑,红十字的标志,这是他在晕倒前最后见到的画面。
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次,他不一样挺到了地方嘛。
醒来时。
是在病床上。
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几天,毕竟伤了头部,但一天的住院费他都心疼得要死,更不要提住几天了,于是付清了住院费和医药费就跑了。
之后一连三天温何夕都歇在家里,小身板这次折腾得不轻,一直断断续续地发低烧,每天睡得昏天黑地。
啊!头好疼!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那天在医院头上那两道口子缝了好几针,现在仿佛要裂开了一样。
摸摸肚子,好饿。
家里估计什么吃的都没了,昨天冰箱里仅剩的鸡蛋也被他做成鸡蛋羹吃掉了,想到一会儿要去买菜还要做饭,他是一点干劲儿都提不起来。
饿死算了。
若是他是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干,但可惜他还有个妈。
“妈,我们晚上吃红烧狮子头,我去给你买。”他实在懒得做饭了,偶尔奢侈一下。
屋子里静了许久。
温何夕没有等到夏箐欢呼雀跃的声音,一股冷意袭上他全身,他猛地起来,因为起的太猛了,头一阵晕眩又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