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就直奔那个我们两个人的家。打开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点江枫应该在上班才对,根本就不会再家里等着我。
满身疲惫的洗了个澡,心情倒是舒服了不少。可是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想到江枫房间里看看,却发现,房间已经空了。
空的床,空的桌子,空的书架。
连之前我们堆放在这里的箱子,也少了一半。
我这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阳台上没有江枫的衣服,茶几上没有江枫的水杯,沙发上没有江枫随手拿起来看的书,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好像都似有若无的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
心脏好像一下子就被掏空了,坐在沙发上反复地打电话,却总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域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域内……”
“对不起,您……”
我应该想到的,我走的时候江枫的那个眼神,我走之后这十几天里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我该想到的。
我居然还天真地以为江枫会等着我,会等我回来我俩还过二人世界,会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只要我好好说话真心对他这一切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又或者,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忽然间想到了胖子,这是这么多年之后我和江枫都还一直共同有着联系的大学同学,有的时候还时不时地会出来聚一聚。
胖子接电话倒是快得很,我开口就问:“江枫最近联系你没有?”
胖子在那边说:“没有打,我最近也没给他打电话,怎么,你找他有事?”
“哦,没事。那要是他联系你了,你记得跟我说一声。”
“嗯,好嘞。有时间出来一起吃饭哈。”
“嗯,好。”
除了胖子之外,倒是不知道还能给谁打电话了,把手机的联系人翻过来覆过去,这才发现我和江枫的共同好友,就只有那些早就不联系了的大学同学了。
仔细回想起来,江枫好像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有什么新的朋友,以至于他把和我的联系以切断,就好像是与这个世界切断了联系,我无论如何是找不到他的,因为我就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抱着并不大的期望到江枫的杂志社去了一趟,果然,他已经从那里辞职了,一问时间,就是在我离开的第二天早上。
我从杂志社出来,从来没有觉得外面的阳光是这么地刺眼。
回到家的时候我总觉得江枫一定会留给我什么东西,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底朝天才发现江枫真的是一点东西都没留下,哪怕是练字的废纸,都清理走了。
一定要走得这么决绝吗……
原来,分离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原来,他早就变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平时不觉得有什么,消失了,才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我也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我只会比你更狠。
☆、以死亡之名说爱你1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又好像是在地狱里度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家里的门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