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心头“咯噔”一下。
即便知道谢语竹说的是气话,但他光是随便设想下这般后果心脏就一抽一抽的钝痛,慌张懊悔中也不免急恼,可又不敢板着脸继续喝止,只得小心讨好地啄吻着柔软的唇瓣,近乎语无伦次央求道:“是我错了,我不识好歹。宝儿,这种话不能乱说的,不可以,不可以休夫的……”
谢语竹心里有气,左闪右躲不肯让他亲,裴风干脆伸手,强硬地捧住小脸蛋,唇舌深入勾缠,让他再说不出一句扎心窝子的话来。
起初,谢语竹还会在强行贴上来的嘴唇和舌头咬上两口,可裴风没有丝毫退怯,强行吻得更深更重。慢慢地,咬人的小猫被捋顺了毛,粉软的舌尖儿似有若无地回应,偶有两声轻微的呜咽,听不出是拒绝还是想要更多。
良久,漫长的吻结束,裴风恋恋不舍地退开。小夫郎到底是心软,咬人也只是装装样子,倒是自己,气喘微微,肿了的唇瓣稍稍分开,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膜,像极了裹满冰糖的红浆果。
只有裴风知道这浆果的滋味有多甜,也只能有他知道。
他心有余悸地抱住小夫郎,再一次在人耳边念叨:“宝儿不气了,是我犯浑,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别再说休夫这种话吓我了,好不好?”
裴风不提还好,一说起来,谢语竹才收住的泪又迅速盈满眼眶,没多大力气的小拳头捶上厚实的肩膀,委屈呛道:“我说错了吗?你不和我睡觉,我说你,你又是凶我,又是堵住我的嘴巴不给我说话,哪有你这么坏的夫君呀……”
裴风忙不迭地认下罪名:“是,我是坏夫君,宝儿要是休了我,我就没人要了。”
谢语竹才不听他的甜言蜜语,故意拿话激他:“哼,你是怕传出去别人说闲话坏名声吧?也是,丢人的又不是我,别人问起,我就原原本本照实说,你是个不能行的,没法行房,?看那些惦记你的姑娘哥儿们还会不会把你当成香饽饽!”
这番纯属是胡扯八道,裴风心知肚明小夫郎是在撒气,可仍没忍住上了钩,眉头一皱,眯了眯眼,语气古怪道:“我不行?”
谢语竹被那道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看得心下一凛,不由心虚怯懦几分,但他强撑着没表现出来,壮了壮胆子,大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有夫郎你不睡,要么是不喜欢,要么就是不行!”
“……”这二选一的题着实让裴风感到为难,或者说,他根本理解怎么就沦落到非要做这样一个选择。
他无奈叹气,态度随之软化下来,本欲再说些好听的,久久等不到他实际行动的谢语竹却急了,晃晃垂下的小腿,气呼呼道:“反正有你做夫君跟没有一样!你给不了我,我就去找别的男人,找比你更大、更厉害的……唔!”
裴风忍无可忍,再次把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堵得严严实实。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年轻气盛的汉子,本就因为有肉不能吃而心浮气躁,现下被小夫郎这么一挑衅,也来了火气。
温润儒雅?以理服人?通通做不得数了。男人的亲吻比以往都要凶狠粗鲁,如同猛兽啃噬猎物,不留一点喘息逃脱的空间。手上也没留情,“啪啪”拍了两下,摊开掌心接住抖动的肉浪,用力揉捏,转眼间把两个白面团揉成了熟红的桃儿。
“呜呜……”谢语竹在表示不满,扭着屁股想要逃走,裴风偏不如他的意,抓住两团软肉向两侧扒开,修长手指往冒着热气的臀缝里一摸,黏糊糊、湿哒哒的。
他承认,小夫郎的心机是奏效了,现在的他不愿再去多想会不会怀孕的事,只想狠狠教训一顿爱撒谎的小夫郎。但手上湿黏的触感让他有些意外,还有些窃喜。
仅仅是亲吻,对方就已经如此有感觉了吗?
想来先前也只是嗓门大,虚张声势罢了。裴风心情不由变好,又难免生出点骄傲。已经人事、食髓知味的小夫郎一口一个他不行,下面的小嘴却比上面的小嘴诚实得多,还没开始做呢,就已经馋得流口水了。
当然,他也在心底小小自责检讨了一下。小夫郎对他这般渴求,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躲避,没有尽到夫君的义务,真是不应当。
裴风决定,今晚要加倍补偿回来。
他摸到穴口上的细小褶皱,两指并起轻轻按揉着,不过两下,便轻易地便塞进去一节指尖。
“嗯……”谢语竹细眉蹙起,搭在男人手臂肌肉的手指抓出了印子。
裴风不为所动,似是感觉不到疼,继续缓慢推进。紧窄的穴依旧是记忆中的潮湿软热,缠得他很紧,但全然不似初次的滞塞难行,更像是在相迎。充沛的淫液汩汩流淌,宛如一条灵活黏滑的水蛇,吸缠着指节一寸寸没入幽穴。
这下裴风哪还有不清楚的,定是小夫郎方才在卧房时,就自行给穴儿扩张过了。
这个认知无异给裴风的心头火又添了一把柴。他不禁想象,下身赤条条的小夫郎躺在他们的喜床上,努力抬高大腿,翘起丰满的小屁股,手指挖取一大块香膏后,艰难地往紧闭的穴里插,一回、两回,好不容易找对位置,因为不适和疼痛眼泪汪汪的,还要咬牙不让自己喊出声,该是何等香艳的美景。
应该让小夫郎弄一遍给他亲自看看的。裴风越想,身下胀得越疼,满腔邪火濒临界限。他左手扣住谢语竹的后脑勺,勾住人的舌头吸到发麻,右手在穴里躁动地胡乱摸索,这里抠抠,那里按按,在摸到熟悉的光滑凸起时,骤然毫无征兆地压了下去,尖锐的快感令谢语竹瞬间瞪大了眼,缩紧了穴儿,浑身颤抖,呜咽摇头。
“不……唔……”他勉强发出一个字音,转瞬便淹没在唇齿的交缠中,不多会儿,肉穴里的滋滋水声占据了最上风,听得人面红耳赤,害羞的穴儿夹得更紧了。
裴风揉了揉掌心扣住的半边小屁股,在嫣红的唇瓣上轻啄两口,额头抵着额头,沙哑问道:“不什么?嘴上说不要夫君了,结果裤子不穿,穴儿也水滋滋的,还说不要和我一起睡?我是大骗子,那宝儿呢,是不是小骗子?”
亲了这些时候,又得了爱抚,谢语竹的气早已散得七七八八,顺势倒入裴风怀里,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羞恼嘴硬道:“是又怎么样?你、你再不快点,我就真去找别的男人……啊!”
他惊呼一声,被人托住屁股抬起身子,一根灼烫坚硬的烙铁棒迅速塞入臀缝,抵在正下方,烫得穴口不停瑟缩,一口接着一口吐出淫水来,全喂给了龟头上的小肉孔,滑溜溜的,好几次差点儿就吞了半个龟头进去。
腾空的姿势让谢语竹紧张又兴奋,紧紧搂住裴风的脖子催促道:“你快点呀……”
裴风不慌不忙,一边抱着人前后左右地缓慢晃动,粗长的肉棍在臀缝里游移摩擦,足足刮干净了黏薄的淫液,一边定定看着他,缓声开口道:“宝儿以后还要不要说找别的男人了?”
“哼!”谢语竹不愿服输,嘴巴撅起,打定主意不要回答。可裴风大有一副他不说就不推进下一步的架势,哪怕忍到额角青筋凸起,还是坚持在外游荡。
“宝儿,说话。”他低声诱哄道,热气吹进谢语竹的耳蜗里,像是根小羽毛,搔得他哪哪都痒。
“嗯……”向来没有定力的小哥儿哪受得住这般引诱,怅然若失的心底空落落的,才拓过不久的穴儿也旷得慌,着急想用男人的大家伙塞满体内的空虚。
“快点……快给我……”他哼哼唧唧地挣扎起来,屁股扭来扭去想要自己坐下去。不知是裴风事发突然没攥住他,还是有意逗弄,有那么几次,还真险让贪色的小夫郎得逞了,可总是才吃下一点龟头就被男人无情抱起来,非要他给个说法。
“宝儿不说的话,便不可以哦。”裴风严肃无私道。
壮实的手臂如钢筋铁骨,箍得谢语竹大腿都疼。他皱起眉,美目含怨地看向男人,凭什么两人都是衣衫不整、交缠暧昧的姿态,裴风依然可以保持冷静和端庄,而他就要拉下脸来求欢?
明明裴风才是做错的那个人,不是吗?
蓦地,谢语竹更觉委屈,宁愿转过头默默流眼泪也不肯服一点软。
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再度响起,裴风瞧见固执垂泪的小夫郎,瞬间又慌了,哪还有心思在意让小夫郎收回休夫的话,赶忙心疼认错道:“宝儿不哭,是夫君错了,夫君不该逼你。”
说着,掐住两瓣被他捂得发热的肉臀,缓缓向下按去,哄道:“为夫这就插插宝儿的穴,都给宝儿。”
“嗯啊……我才、才不要你……啊~”气性大的小夫郎可没忘仇,嘴上嫌弃得很,环在男人脖子后的手也愤愤捶了几下,可乱动的小屁股仍十分不客气地把肉棒一点一点全部吞吃进去,在瘦削的小肚子上逐渐凸印出熟悉的粗长条。还剩最后一小截时,裴风倏地脱了手,“啪”的一声,浑圆的臀尖儿压扁在结实的大腿上,龟头顺利顶上软绵的穴心,不算手指的功劳,成功榨出今天的第一捧热汁儿。
“啊啊啊!”谢语竹仰起脖子,失声尖叫,突如其来的刺激将他送上一个短暂而激烈的小高潮。然不等他适应过来,被嫩穴热情缠绞的裴风已然失了控,快速挺腰抽送,抓着两个软面团就往肉棒上上上下下地套弄。
“嗯,是我要你……嘶,好紧……”裴风闭上眼,忍不住喟叹,汗滴流过麦色的粗颈,隐入薄汗湿透的胸膛。
是他低估了自制力,也低估了小夫郎对他的诱惑性,单是一进去他就爽到头皮发麻,腰更是跟不听使唤似的自行动起来,源源不断的快感攀上脊柱、涌入大脑,他不免鄙弃起片刻前久过家门而不入的自己在强装什么,小夫郎只是想和他欢好,有什么不对?
这一回,他的道歉真心实意许多,炽热的亲吻吞下小夫郎婉转不止的呻吟,含糊问道:“对不起宝儿,是我错了,现在舒服吗?”
“嗯哼哼……”谢语竹不置可否,或者说,被剧烈快感冲击的他此时双目迷离,满面春情,也无暇分神回答男人的问题。
裴风爱极了他这副被操到失神的模样,手上不由又加重力道,撞得抽插带出的淫液“啪叽啪叽”飞溅,也撞乱了小夫郎凌乱的衣衫。
绯色寝衣悄然滑落,露出白如新雪的肩头和点缀着两抹粉红的胸乳。裴风眸色暗了一层,舔舔唇,张口便将左边的小乳含入口中,吃完一只再吃另一只。
“嗯啊~别吸,好痒,疼……啊啊啊!”
娇嫩的小奶头被人含在齿间品嚼,酥痒感和细微的疼痛交织混杂,前胸后穴的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不过是眨了几下眼的功夫,谢语竹便坚持不住了,尖叫着到了高潮。
“呜呜……”他浑身卸了力,软软地倒在裴风怀里,蜷缩的身子时不时小小痉挛一下,带着穴儿也突突地收紧,淫汁一股接着一股从穴心里滋到龟头上,烫得裴风也频频哆嗦、如临大敌,不敢轻举妄动。
他拍抚着爱人的后背,盯着红透的脸颊看了半晌,印下一吻,一边小心提防着嫩穴吸精的偷袭,一边不担心地追问道:“宝儿现在可满意了?知道我行还是不行了吗?”
谢语竹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马马虎虎吧!”他扭过头去,回答得理直气壮。
可不是嘛,从插进去到他高潮满打满算一盏茶的功夫,顶多说明他不经事,又不能说明裴风很行!
任性的小夫郎拒不愿意以新婚夜夫君的英勇表现来论事,他要看的是当下,是现在!
“是吗?”二度被质疑的裴风比上次淡定许多了。他能理解,一定是自己还不够卖力,才没获得小夫郎的倾心。
既如此,他定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夫郎的欢心:“那为夫再加把劲,宝儿别不要我,可好?”
然而,就在他要重新将人抱起来时,谢语竹先他一步,扶着他的肩膀,艰难地蹲坐起身。
紫红粗大的肉棒现身于拥挤的雪峰之中,又缓缓归隐没入。谢语竹摇动屁股,一起一伏,费力地吞吐肉棒,湿漉漉的眼梢晕开瑰丽的绯,出口的语调也软绵绵的,如同深夜蛊惑人心的鬼魅。
“嗯……那、我要考验你,看你表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