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么都能应付的饭菜,吃在嘴里却没有了该有的味道,反而更加想念徐竟做的只能算是勉强能够入口的东西。
郑霖的状态似乎也不是很好,两个人喝了不少酒。吃到一半的时候,郑浩打电话回来,郑霖一接起来似乎就没有了挂断的打算,可能是喝了酒,人就变得容易感性和不受控制。
徐清岩于是被迫听父子俩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天,肚子里的酒精发酵得更厉害,微微发苦。
聊天工具上,徐竟的头像始终灰着,尝试着发了几次消息,也一直都没有回应。
这不可能是徐竟的本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行动受到限制了。
江召天实在是过分了一些。
圣诞节前夕,徐清岩忍不住又飞了一次美国。其实根本没什么头绪,只是去那里看一看,给自己找一点安慰罢了。毕竟徐竟在那片土地上,到了那边,近了,心里至少安定一些。
Muefer没在美国,提前请假去了加拿大,这是徐清岩始料未及的。Murfer虽然爱玩,但是是绝对的敬业,请假这种事一般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应该是去加拿大有急事。于是徐清岩这趟美国之行,成了真正的毫无方向。
在徐竟之前那家医院闲逛了一天之后,徐清岩决定启程回国。
来的时候本来也没抱多大期望,所以走的时候也称不上失望,只是心里空得发慌,还有不舍。
下了飞机,徐清岩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烟火。
很久不去,烟火还是老样子。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它依然是那个烟火。
找了个吧位坐下,徐清岩点了杯酒默默地喝着。看着两边亲密地搂在一起的人,心里涌起的感觉很复杂。
一杯酒还没喝完,就感到旁边坐了个人。
徐清岩一直微低着头,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他感觉很疲惫,有些犯困,也没心思转过头去看,只当是寻常过来喝酒的人。直到对方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明显地不容忽视,才勉强转过了头。
入眼是一张很有味道的脸,一看就是生活经历与阅历都很丰富的人,跟他年龄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带着笑意,在灯光下显得非常地明亮和有神采。
“你看起来很累。”男人率先开口。
“是啊。”徐清岩随意回了一句,顿了顿又道:“我刚从美国回来。”
男人很惊讶:“美国?这么说,你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徐清岩点点头:“是啊。”
“那你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怎么到这里来一个人喝酒?”
徐清岩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又低下了头。
男人叫调酒师调了杯酒,转着手里的酒杯。
直到酒吧的人渐渐变得少起来,才把手贴在徐清岩背上,问道:“一起走吗?”
徐清岩转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隐隐的期待,更多的是安静的询问。
徐清岩知道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意思,良久,轻声回道:“好。”
男人的座驾是一辆路虎,威风凛凛地停在路边,十分霸气。
上了车,徐清岩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那句十分应景的话:“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突然就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徐清岩转头看着他:“你没有结婚?”
男人闻言爽朗地一笑:“没有,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大多都会选择婚姻,不过我不想那么勉强自己。”
徐清岩觉得自己今天话有点多了:“也没找个固定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