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城是天水宗的地盘,没有官府驻扎,但有天水宗的执法堂驻守。
林宴喊来执法堂的师兄师姐,说明情况,后者很乐意地把人绑了,送去距离云明城最近的官府。
听着姜心糯糯地喊人,看着她和绛霄被这些执法堂弟子挨个亲亲抱抱举高高,徐家夫妇终于意识到一个很了不得的问题。
徐夫人不可置信地望向林宴:“你……你们是天水宗弟子?”
“不行吗?”林宴问。
徐家夫妇看看他,又看看姜心和绛霄,感到难以置信:“天水宗上次招收弟子还是三年前,怎么可能有这么小的弟子?”
“这与你无关。”林宴并不想跟他废话,上前把举报信交给执法堂的师兄,“有劳师兄走这一趟。”
“不客气,朝廷总说我们天水宗是祸害,今儿个正好立功吓他们一跳。等师兄给你带一面锦旗回来。”
师兄拍拍林宴的肩,带上徐家三人离开。
执法堂的天水宗弟子修为最低都是元婴期,前往官府的路上,还有一名化神期师姐护送,吓得徐洋一家三口瑟瑟发抖。
他们今天上午还在指望送徐洋去天水宗,现在就被天水宗送去官府大牢,这口气憋得徐家夫妇都快内伤了。
趁着看守的天水宗弟子不在,徐老爷捞起徐洋就是一顿打:“臭小子!让你来读书,你来这挑事!得罪谁不好?非得罪天水宗弟子!现在好了,我们全家都要去蹲大牢!”
徐洋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囔囔:“坐牢的是你们,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路上有位师姐好心为徐洋解释了他的境遇,他没到法定年龄,没有参与贪污,只会被朝廷送去找亲属抚养,不需要蹲大牢。
他不囔囔还好,一囔囔,徐老爷打得更用力:“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为了你,老子会坐牢吗?”
“啊啊啊疼!娘!娘——”
“喊什么喊?你娘我也要去坐牢了!”徐夫人越想越生气,同样伸手往徐洋屁.股上招呼。
“让你打架!让你嘚瑟!你说你要是没得罪姜心,你不还有希望进天水宗吗!”
她一边打一边哭,那叫一个悔不当初。
牢房内的哭喊与懊悔声那叫一个凄厉,在外面吃火锅的天水宗弟子掐了个决,直接将这声音隔绝在外。
就这熊样还想进他们天水宗?
拿他们天水宗当垃圾桶吗?
……
徐洋的这点事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姜心和绛霄的心情。
上学第一天什么都没有干,反而在茶室吃了一上午的东西,让姜心格外高兴,甚至想谢谢徐洋。
事情处理完,她揉着吃得鼓鼓的小肚子,打着饱嗝,牵着林宴的手走出院长的屋子。
路上,姜心满怀期待地问林宴:“二师兄,上学第一天就发生这么悲惨的事情,我和小师弟都差点没命,这说明我们俩不适合上学,是不是可以带我们回宗门了?”
林宴冷血无情:“这只是意外,一会儿吃了午饭,你们继续上学。”
姜心的小脸一下皱起:“二师兄,你都不担心我和师弟在学堂里被人欺负吗?”
林宴蹲下身,捏着姜心柔软的小手问:“你还记得你一口一个穷奇吗?你觉得谁能欺负你?”
姜心一下沉默。
早知道就偷偷吃,不让二师兄看到了。
绛霄失忆了,不知道穷奇的实力,内心也就没有过多的震撼。
第一次知晓此事的昭世,人都麻了。
小师妹怎么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
午休过后,姜心和绛霄返回学塾。
他们俩上午不在,其他学生已经挑好了各自的座位,只有两个位置还空着。
一个是昭世先前选定的那个位置。
因为引起了纠纷,学生们不愿意惹麻烦,都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这个位置。
另一个则是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置,也就是姜心一开始选中的作为。
这个位置倒不是没有人选,而是因为这个角落太不显眼,不易被老师注意到,先生不允许同学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