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川:?」
涂婳看见谢豫川发来的问号,不禁乐出声。闪进闪退,对方肯定有点懵。
她把微信挂到电脑上,直接回消息:“过去瞅了一眼。”
「谢豫川:多谢家神惦记。」
键盘在安静的书房里发出清脆的被敲击声。
「涂婳:怎么突然有大军路过?」
大梁驿路边休息地。
谢豫川长身而立,环胸沉眸盯着路过的大军。
谢武英等人在张达义的眼神示意下,也不再上前打扰谢豫川,都稍稍退后一小段距离,他们自己聚到一起说话,不过,大多情况下,都是少年人们向翰林大人请教。
张达义不算擅长军务之事,然则毕竟是读书人,又多年在翰林院书写、誊抄公文,宰辅摇篮之地,论学识见地,自然遥遥领先他们几个毛头小子。
“用兵之法,千变万化,虽胜负要在战场之上,依靠将帅审时度势,当机立断,才能把握时机。”
“但兴兵之事,与其它经世济民等国策,皆有共同之法,理不通,事难成。”
“出兵之前,定要先筹其它要事在前,轻重车马、盔甲粮草、物资器材、兵力多寡……不备数千金耗资,岂能随意出征作战?”
“总要先提前准备妥当,有个应策之法,才好举兵事去应敌,这般囫囵敷衍着做做样子,却不准备齐全,携如此多的车辎、士卒冬日奔波,唉……这不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花架子嘛!朝廷怎会如此呢?”
张达义想不通。
不止张达义想不通,谢豫川其实也想不通,看着眼前尘土飞扬的一切,总有一种大厦将倾之感,天下难逃混乱的局面。
阮洐之在出城之时,对他那番劝诫,看来也不是无的放矢之语。
想来这些年一直在朝堂上行走的阮侍郎,也是早就看到了无能为力之事。
朝廷对北方如此,不是吉兆。
自古盘踞北地,势大而南下一统中原之事,并不少见,以夏侯桀的心思,不该如此。
谢豫川微微摇了摇头,对前路生出一丝疑窦。
他沉思片刻,凝神回答家神:
「谢豫川:应是北方边境战事焦灼,朝廷临时增兵,途径庆州。」
少顷,他以自己的判断,再次回应道:
「谢豫川:予珩有感,不无虚晃一枪的感觉,未出丘陵关,安全尚可,家神不必挂碍。」
涂婳看见消息,心道,看样子暂时对谢豫川他们的安全影响不大。
“那就好。”
谢豫川唇角微微扬起,他们真的是祖上积福,才能被家神如此惦记着。
涂婳倾身把桌面的台历本拿过来,研究了一下时间。
后天去看仓库的货,如果没问题,合同也签的顺利的话,后两日就要着手去海城的事了。
走之前,还要挑个合适的新婚礼物送给姜莉。
出去买浪费时间,网购来不及,她把系统背包里打开,看了一会又关上,背包里装着西山里带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件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