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容易,你我又变不出银子,也是难办。”冀北清吏司主事也是无奈。
“倒也不难。”监管漕运的云南清吏司主事适时开口,“好在江南各地今岁丰收,这几日正押着漕粮从运河进京,若是能按时足数上缴,便可开仓放粮,也能解了燃眉之急。可明年春耕的开销尚不清楚,保不齐还有别的州府哭穷,至于旁的支出,能免则免了吧。”这主事说完,户部堂上又恢复岑寂。
免了旁的支出?说得轻巧。
工部修陵寝、建王府、造倭刀的票拟,礼部操办出使丹巴七部、和亲嫁妆的票拟,还有那兵部时不时呈上来的军饷票拟.一张张,雪似的送到户部衙门。
哪个不是迫在眉睫?
又有哪个是说免就免得了的?
姚廷安叹了口气,收了票拟:
“各处都苦,都让想办法掏银子。可国库虽说没那么多银子,军饷的事儿耽搁不得。”
他说完,执笔蘸墨批了兵部的票拟:“现在圣上又要大兴土木,既然下了旨意,不办岂不是抗旨不遵?户部有几颗脑袋?”
听罢此话,几位户部主事低头不语。
只听姚廷安含笑继续:
“城南病患和冀北的灾民,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慢悠悠地说着,批了票拟后又翻开缴纳漕粮的名册,在上头圈出了几个重点:
“让他们一个月之内,必须把漕粮足数上缴,违令者,以纠约抗粮之罪,发刑部受审。”
“是。”
云南清历司主事收了名册,见上头除陆家临水十二城和江南盐场外,还有几个自己所管辖的云南井盐场赫然在列。
所属位置,正是西南边境。
这章先更这么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