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嘴里还塞着东西,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窝糙喜欢赐鸽纸的。”
凤棽吐了两根骨头出来,继续说道:“你懂什么,最亲近的人最馋它的骨肉。”
小榕现在听到这些胡言乱语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面对着满地的骨头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解决掉大半只鸡,又吃了近百株灵草,凤棽满不在意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旋即变成小鸟躺在地上。
“要是每天都这么舒服就好了,饭堂根本不够吃好不好……”
小榕吃饱喝足以后也学着凤棽的样子躺在地上,惬意地晒着月光。
旁边的公鸡似乎忘了刚刚那血腥的一幕,见这两小只没有动作,叼了两根没啃干净的鸡骨头跑到鸡窝里面。
吃饱喝足以后,小黄狗又想出来一个坏点子,“不对不对,凤哥,你说就吃了点那老头的东西,能对他造成什么打击啊?要我说,你就把他最珍贵的头发给烧掉一半,这样他以后才不敢这么放肆。”
小榕单是这么想着就兴奋得不得了,爪子在空中不停地挥舞,仿佛已经把齐长老的头发给扯了下来。
“切,”小胖鸟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嘟着嘴:“谁这么无聊去干这种事?”
一刻钟后,凤棽和小榕对视一眼。小榕立马心领神会,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呀这边也太暗了,找个有月光的地方继续躺着吧。”
于是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地跑到院子的另一边,谨小慎微地戳开了被纸糊住的窗户。
上面虽然设下了阵法,但是这对凤棽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一团小小的火苗出现在齐长老的身边,被人操控着把后脑勺以及头顶的发丝给烧了个干净。
每只血脉纯粹的凤凰,内府里面都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火。它能破开一切禁制,焚烧万物。此时凤棽正透过火苗来观察自己的作品。
见任务已经完成,他连忙把火收了起来,小榕眼见事成,立刻叼着凤棽的尾羽逃离了这个地方。
当第二日齐长老起来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起身穿上自己的道服,继而抓起自己的头发整理衣冠。
不过今天的触感倒是有些不太对劲,散在肩上的头发同往常相比少上了一大截。齐长老顿感不妙,伸手抚上头顶,只摸到了扎手的碎发以及发丝粘连的触感。
他气得转身,目光迅速掠过床上,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掉了一大半在上面,发根处是烧焦的气味还有碎屑散落在枕头上。
齐长老被气得胡子都发抖,他在头上施了幻术,急匆匆地跑到极肃山的山脚下,逮住一个弟子就问:“昨日天黑后你可有见过凤棽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