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颇为感动,依依不舍的和徐州城说了再见。
回程路上姜冕心情很好,他吃着贺恂剥好的橘子,兴致勃勃道:“至仁至亲,至圣至明,本宫总算没辜负了徐州城的百姓。”
贺恂又剥了一个橘子,他的指缝因为橘子的汁水变成淡淡的黄色。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心痛万分:若是没有他,姜冕肯定会成为一个仁德的好帝王吧?
姜冕见贺恂不说话,便扣住他的脖子,凑到他面前:“贺小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贺恂这才轻啄了一下姜冕的唇角:“殿下仁德,天下百姓幸哉。”
两人回了京城,简单扼要的向老皇帝汇报了一下徐州城发生的事情。
临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了,老皇帝的精神也愈发不济。
高皇后这几日常常亲自侍疾左右,可老皇帝依旧不见好转。
宫里人心惶惶,前朝讨好姜冕的朝臣也越发多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心底达成一个共识:老皇帝就要不行了。
太子殿下对此并无表态,他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本分,除此之外就是和贺恂一起窝在东宫。
“过了年就是你的生辰吧?”
临近年关太子殿下忙的晕头转向,可心里还记挂着贺恂的生辰。
贺恂道:“也是殿下您的生辰。”
姜冕和贺恂同一日出生,这让两人之间的羁绊更深了些。
只是去年在他们两人生辰的时候,太子殿下因为金玉冠的事被下了诏狱,贺恂也为此事四处奔走求告哪里还有功夫想生辰的事。
“你想要什么礼物?”太子问。
贺恂不假思索:“臣能够待在太子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肖想什么礼物。”
说起这生辰礼物来,姜冕难免有些愧疚:在以往的二十年里,太子殿下还没亲自给贺恂准备过礼物。
没逢贺恂生日,姜冕都会打发彩明从库房里挑几样子拿得出手的东西给贺恂送过去,从来没考虑过贺恂喜欢与否。
而贺恂也是个狠人,每年都会在太子的生辰为太子奉上一大摞乏味枯燥的圣贤书。
那些圣贤书姜冕从未看过,常常是收下来就命人扔进库房,从此再不许它们见天日了。
“你今年不会又要送本宫那些无味的废纸吧?”姜冕笑着看向贺恂。
贺恂顿感委屈:“殿下这是什么话,那些书籍都是臣精挑细选的,况且臣在每一页都做了批注,不可谓不用心。”
姜冕听罢一惊,他尴尬一笑,试图掩饰自己从未翻过那些书的事实。
“哈哈,原来如此,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