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霍仰住院了,我还以为那什么呢。”
“这小子也真是命大……那么难死呢。”
“上次铅中毒都没弄死他,诶哥你说要不买通护士……”
霍仰听着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觉得,果然。
上次铅中毒,他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原来是他们弄的。
后边江嘉能来了,大伯和小叔担心地对他嘘寒问暖,说怎么那么不小心……
然后霍仰当着那几人的面,直接把护士手上的所有针管和药剂摔碎。
霍仰受过很多次莫名其妙的伤,经历过三次绑架,十七次打劫,一次枪战。
所以当还是小孩的霍仰曾经崩溃哭过一次,但也只有一次,他语无伦次地说他不想当霍启和江嘉能的儿子了,又说爸爸妈妈你们能不能差一点。
他好累好辛苦。
——
正式开学第一天,霍仰起晚了,等他下来已经没有时间吃早餐。
和在星际立高一样,岑真白手里拿着沉甸甸的保温杯上了车。
霍仰插兜走在前边,岑真白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岑真白敏感地发现,学校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奇怪,幸灾乐祸的、鄙夷的、同情的……
不过也不关他事,岑真白继续走他的路,他没兴趣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
座位分配照旧是他和霍仰同桌,他把保温杯放到霍仰桌子上,“你的早餐。”
前座的学生突然转过来看了岑真白一眼,然后又快速转回去,和旁边的人说笑着。
第一天上课,老师们大多都没讲知识点,而是自我介绍,和大家聊聊天,讲一讲这个学期的活动与安排,还提早放学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也是第一天的缘故,校门口的那条路全是私家车,完全堵住了,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司机打来说要不他俩走到下一个路口。
“行。”霍仰说。
两人之间仍然隔着一小段距离,走着走着,岑真白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点毛骨悚然。
有人跟踪他。
他猛地回头,可身后除了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家长,没有奇怪的人。
岑真白迟疑地转回头,但这种感觉并没有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