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看不见,但他听见alpha的声音明显沙哑了:“你靠着我的腿,这……”
然而没等他说完,omega已经很自觉地往他这边靠。
似乎是嫌他的脚踝不够热,又(足曾)着他的小腿上来,若即若离的,最后停在接近膝盖的位置。
又麻又痒,又轻又软,像小猫没有伸指甲的粉肉垫,但肉垫周围又有细密的小绒毛,碰着,(贝占)着,让人几欲打了个冷颤。
霍仰猛地(纟朋)紧了小(月复),闭上眼,一下子,吃了好几年素的身体就(走己)了反应,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点。
有点太热太闷了,三层被子太多了,他把手臂伸到外边,勉强透点气。
应该是待在被子久了,alpha的体温越来越高,岑真白却觉得刚刚好,很舒服。
白天没有工作,不怎么累,他此刻不是很困,他抬了抬头,突然想起来,道:“林子坝说他又给我俩带了东西,不知道下一次飞船什么时候飞。”
而此刻的霍仰,正咬牙死命忍着,一边希望岑真白能离自己更近,一边又祈祷岑真白不要再(贝占)上来了。
焦灼。
他嗓音更低了,“……是吗。”
“嗯,好像把小鱼的也一起带上了。”
霍仰:“这样……”
提到于小鱼,岑真白想起来了一件事,“三年前,你是不是去了贫民窟?”
霍仰一顿,他睁开眼,“谁告诉你的?”
岑真白不愿出卖于小鱼,只含糊道:“我自己知道的。”
霍仰没再应,两人安静下来。
就在岑真白以为霍仰不会回答的时候,alpha的声音从他的头顶缓慢包围下来,沉而缓。
“我去那边驻守。”霍仰说。
毕业之后两年的驻守期,军校的学生们可以先自主申请目的地,富人区、新兴区和贫民窟,不只是住宿的环境有区别,连训练的场地、上级的好坏和每月补贴的薪资都有直接差距。
而全校三千多人,只有十一人主动申请去了贫民窟。
霍仰就是其中一个。
贫民窟没有机场,他和其余十个同学,再加上被分配过来的一百三十七位,坐了三小时飞机到达新兴区,然后从新兴区坐了十三个小时大巴到达贫民窟的军营驻扎地。
甚至于刚下车,就被路过的一位大爷随地吐了口痰到脚边,大爷背着手,慢悠悠地从面前走过。
住的地方,比学农的宿舍还要差十倍,时不时老鼠窜过,哪怕大扫除了,也还是一股陈旧发霉的味道。
到贫民窟的第38天,他看到了岑真白的初中,看到了小卖部旁的那个水管,看到了那条臭水沟。
到贫民窟的第66天,他走过那条小巷,里边堆满了垃圾,饭菜的汁水顺着台阶往下流,逼仄的楼房完全隔绝了阳光。
他穿着纯黑色的军装,连肩上的徽章,都黯然失色,像一块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