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带着悲伤看向他,“并不是。我只想你,你愿意吗?”
?原何啊了一声,开始穿衣服的手抖了一下,他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需要先适应一下,这太突然了,女朋友裙子撩起来比自己还大什么的。
?半个小时后,原何努力张大嘴,收起牙齿,放纵着快要插进他喉管里的玩意儿。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可竟然会被夸有天赋。
啊,真的吗。
?那根东西快要捅破他脑壳了,这样好像也没比后方失守强多少,可看着那双悲伤的眼睛,他的脑子才真的要坏了。
?他晕晕乎乎地听着来自头顶上方的夸奖,同时脑袋后扶着他头的那只手正缓缓摸他的头发。
?“原何,你好棒啊……很舒服……”我的嘴在夸赞他,脑子却在想要捅破他的喉咙,同时贴在他后脑勺的手为愚蠢的他安抚情绪。
?第一次来,不能太过分,我有些遗憾。
?原何脑子嗡嗡作响,鼻息呼吸间有着淡淡的腥味和香皂的味道。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吃席别人都吃菜,他却把一个热水烫过的杯子塞到了喉咙里。
?他这是疯了吧!
?肯定是。
?她的声音很低哑,原何只要一想到念着课本的那张唇在说着那些话,整个人就像烧开了的水,在咕嘟咕嘟冒泡。
?其实单听那些话,他还是能想入非非一下。明明喉咙里都快搓出火星子了,可就这样单纯遐想一下,身下那根东西就不听话的翘了起来,泅湿了束缚它的一点布料。
?“他给你弄过这个没有。”原何略微吐出来一点,涩涩地发问。
?我正努力硬着,突然听到这一句发问,于是理所当然到,“没有。”
?原何“哼”了一声,想也是,那种高高在上眼睛长头顶上的人。
?他刚想到这里,就差点没被深入的性器呛到。
?原何有些狼狈,他边被迫昂着头吞吐着边试图遮掩着胯下的反应,两只手拢在一起勉强遮住那里,又不敢光明正大地撸。
?我有些遗憾,他还太生疏,这时候应该抬起眼睛看着服侍的那个人以祈求更温柔的对待才是。还有,如果不想被插那么深,就该用手扶着一些。
?他太蠢了。
?原何感觉自己的喉口火辣辣的痛,像便秘了一样,这个时候他又在庆幸自己被插的不是屁股,不然可怎么坐下。
?原何瞳孔扩散的瞬间,我进到了最深,但只是一瞬间,就被抵了出来,他开始剧烈地挣扎,可摁在他后脑勺的手在那一瞬间的作用变成了精栓,一种保证射精顺利进行的东西。
?我抽了出来,那根性器顶端红彤彤的,沾满了粘液,应该还有一丝牙膏的薄荷味,原何他真的,甚至还提前刷了牙。
?原何扶在地上剧烈咳嗽着,连带着脊背也微微的颤抖,麦色的皮肤上布满了过分激动的红,像被催熟的果子。
?他反手去够桌子上的纸巾,把浓稠的精液呕了出来,可还有一部分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原何脸色红中泛青,在他回过味来之前,我安抚地揉了揉他的脖子,顺着快感的余韵贴近他的身体,说一些算得上名副其实的话,“你真的很棒,都有一些出乎我的预料了,原何,你是不是有点难受,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
?我很诚恳,人诚恳到一定程度很容易被误解为深情。
?看着那样惊慌又带着关心的神情,原何因为被口射的恼怒很快消退,心脏因为这些话开始感受到一丝愉悦,这类似于女性在床上的反馈带给男性的快感。
?感受着脖子被轻轻揉着,原何很快把气喘平了,连一些大男子气概也重新冒了出来,“咳咳,我没事,不用给我搜了,你舒服就好。”
?“你不会生气吧?”我收回手,有些惴惴不安道。
原何的声音还是很沙哑,“就这么点事哪里值得我生气?我也没有很小气吧!话说真试了不也就这么回事?很舒服吗?啧,真是没见过世面,好学生这么没定力的吗?没有力气了是不是?射过之后就是很容易这样的。”
?“尤其我技术很好吧?”原何很自信。
?我有些无语。
……
?在除夕那天,我忙的像陀螺,索性唯一不用考虑的是方严知的感受,只用把他当成一个借口用就好。
?北方的地暖很热,方严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服,围裙摘掉后,被过分对待的两点将衣服顶起两点,像平地凸起的小丘。
?他就那样来来去去,将饭菜端上桌,看起来完全不疼。
?将饭菜布置好后,他将家居服解开了两个扣子,又重新贴上来,热情地失去分寸,让人感觉厌烦。
?“你交上稿了?”我问他。
?方严知在给一家青春少女杂志社供插图,昨天他要交的那一幅插画是兔年新春特别版。可他却一直没灵感,直到前天晚上他穿了一身兔子的情趣装,我们做的时候,他说有感觉了。
?我不想他太好受,所以迟迟没有顶那个地方,但他说有感觉的时候我也不意外,他早就浪的没边了。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那个感觉。
?我问他的灵感是我射给他的吗?
方严知那张清隽的脸露出不自知的放荡,用他那潮红的眼睛望着我,带着喘声道,“什么?”
?他在高潮,并没有听清问的是什么,我没有重复,可他依旧道,“是的啊,周周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想笑,他就那样含着一屁股的精液撅在床前拿起了数位板。他的屁股很白,但并不大,我想到了何岱,他棉花糖一样的身体,就着那个姿势,我顶着方严知,可他竟然能不手抖,一边浪叫一边完成了草稿。
?他交稿前我看了,我对美术并无天分,只能描述那幅画是一个少女,在拿着胡萝卜逗一群兔子,整个画面构图是一个黄澄澄的月亮。
?方严知点了点头,而后将头埋在我的肩颈里,“周周,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五个年。”
?我放下手机,捏着他瘦削的下巴,道,“是吗?”
?我应该找个理由敷衍他,可又觉得没必要,他能哄好自己。
?“我有事,要出门了。”
?方严知的脸上浮现出一些惶惑来,身体越发向我靠近。他像被用胡萝卜钓着的兔子,只会跟着胡萝卜到处乱转,而不知道主动伸手去够,他的胆怯和渴望、古板和浪荡平衡的恰到好处。
?只是在我出门的时候,他轻声道,“早点回来好不好?”
?我笑了笑,“好啊……父亲。”
?叫我出来的是何岱,他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又递给我一条蓝色的。昨天下了一场小雪,我们走的小路上还有没有扫去的积雪,踩起来咯吱咯吱作响,雪花们发出不堪重负的抗议。
?外面很冷,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连树木都有人装点,沿街的店铺都关门了,打车也打不到,看起来我们是在漫无目的地走着,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冰天雪地里散步,何岱白皙的脸有些冻红了,我们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何岱突然问我,知道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冰冷的空气正在对我的鼻腔进行霸凌,我的鼻子冻的冻红,我问他,“先找个地方暖和暖和行不行?”
?何岱望着我突然笑出声,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道,“好啊。”
?我们顺着路往回走,脚冷的快要失去知觉时,我们赶到了目的地——何岱家。
?这个神经病,我以为他爸妈都在家,他才不得不出来,原来这一个小时,我们只是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闲逛。
?进了门,我被扑倒在厚重的地毯上,一路挣扎着,何岱的衣服越来越少,他的体面像一件衣服,也被脱掉了。
?他的身体很冷,呼吸间满是清冽,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何岱穿的比我还少,只一件薄薄的羽绒服和一件毛衣。灯光下,他的身体像素白薄胎瓷器,透着淡淡的粉,像玻璃柜里只可远观的展品。
?展品落入手中的时候,他的身体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热意。
?何岱发烧了,我意识到这件事。
?他戴了那条红色的围巾才显得他脸被烧的没有那么红。
?我拍了拍他的脸,“你吃药了吗?”
?何岱没回答,反而打开了腿,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我后退了些,重复问他,“吃完了吗?”
?“吃了,我吃了。”需求没有被满足,何岱这才回答,像是在做交易一样,他渴望给了答案之后能交换到想要的接触。
?亲亲他吧,哪怕只是拥抱也好,别离他那么远。
?“我不信。”
?“吃了,真吃了,出门之前吃的。”
?“哈啊……快、快进来。”
?这个疯子。
?我抬起他的腿抵住它,缓缓进入,何岱的呻吟逐渐变的尖锐而肆意。
?他努力抬起酸软的身体索求一个吻,柔软的白色身体泛着欲望的潮红,堪称活色生香,却被残忍拒绝。
?被完全填满以后,何岱没有继续执着的空间,他下半身抬起,努力接受着不同角度的侵入,同样滚烫的地方挤挤挨挨着,他恍惚以为自己在用那个地方操弄那根可怕的凶器。
?这个认知让何岱咿咿呀呀的哼着不成调的句子,“好舒服……再深一点,弄坏掉也没关系的。”
?他真的失智了。
?何岱呼吸都灼热,扑在我的脸上,我缓慢挺进的时候,注意到他睁开眼睛,满是欲求不满的光,他真的很适合被粗暴对待。
?他哼哼唧唧在念什么,仔细听,我发现他念的是一句诗,“浮云连海岱,平野入青徐。”
?我没心情听他念什么诗,他的身体像一把火,将我一并点燃,我用力顶入,将他饱满的屁股撞出臀波。
?那里也触碰着我的身体,侵入我的体温,他真的浑身都在发烫。
?何岱抬起头,语调破碎,但他还是努力将他的话说完,“我名字的来处,知道了么。”
?我只知道课内外必备古诗文里没这首,我说,“你这样只会显得我像一个文盲。”
?何岱温柔的脸上荡开笑意,与那幅病容相称,只让他显得更疯,“记住它,听话。”
?连方严知都没要求过我听话,可何岱却一直这样反复强调,他真的很需要一个忠诚的信徒。
?他这样一直被坚定选择的人,也需要信徒吗?
?疯子!
?在顶到最深处的时候,我缓了下来,那里随着摩擦变得更热,几乎要融化掉所有。我埋入最深,在何岱失神的尖叫中迎来酣畅淋漓的顶峰。
?何岱抓着床单的手在细腻颤抖,身体也一阵阵痉挛着,后穴死命的裹紧,几乎要将还在射精的性器绞断在里面。
?拔出来的时候,那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声,他的身体已经烂熟,糜艳的穴口一张一合努力收紧着,却因为主人肌肉的松弛而徒劳无功,浊白的精液混着他身体的水在往外淌。
?我伸出手指捻了一点,尽数糊到他嫣红挺立的乳尖上,他的小腹黏腻一片,不知道已经射了多少遍了。
?何岱的呼吸由急促变得平缓,嘴角却还挂着餍足的笑。
?我把自己的腰从他的腿弯里挣脱出来,打开手机,不意外看到好几条留言和电话。
?电话都来自一个人。
?我任命穿上衣服,往另一个地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