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护他?”
我沉默了,如果顾超昕对我是这种期望的话,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能做到吗?
七月中,广播台台长刘明鸿一看年度的活动经费还有结余,就组织大家半自费半公费地去了一趟为期一周的旅游。
等回到申市,我已经快两个礼拜没和顾超昕见面了。
到家放下包,老妈就跟进房间告诉我,“小顾已经来了好几个电话了,让你一回来就打给他。”
电话没响几下被接起来,“喂?”
我急急地问,“猪,急着找我什么事?”
那头没有回应,我正在奇怪呢,只听他说,“哦,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把那只小猪叫过来。”
我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兼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超昕一接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道歉,“哎呀,你爸的声音和你太像了,我没听出来,喊他猪了,对不起呀!”
他没像往常那样开玩笑,只是问了句,“你能到学校来一趟吗?”
我心中觉得诧异极了,放假了,学校又没人,去学校干什么?
只听得他接着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我们今晚在学生会的办公室碰头好吗?”
我心里隐约觉着是出了什么事了,恐怕电话里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只得约了晚上去申大见面再说。
吃了晚饭,我搭上公共汽车就往学校赶。夏天的晚上,天色还有些亮,从车窗往外看,夜幕正缓缓地降临。
一路上不停地想,是不是最近见面少了,他不高兴?还是肖依依追得紧,他最后决定要和她在一起?
同样的一条路,去了学校许多次,从没有一次像这样心慌意乱,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从汽车站走到学生会,一路上空空荡荡,整个校园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我在路上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只怕不知从哪里钻出一个人来劫财劫色。
直到看见学生会办公室透出来的灯光,想着顾超昕应该已经到了,心里一松,紧跑几步进了楼。
门虚掩着,我敲了几下,没人应,就直接推进去。他果然已经在了,交叉着双手靠在桌边沉思着,居然没有注意到我进来。
我轻轻地走到他面前,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我来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一定要今天说?”
他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拉了把椅子,先让我坐下。他自己坐在对面,拉住我的手,半天不说话。
我心里愈加慌乱起来,“出了什么事吗?”
“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别的人知道。我想着,必须先要告诉你才对外公布。”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深幽难测,我只看到自己的脸映射在他的瞳孔上,带着如此不安的神情。
他缓慢的,一字一句地说,“我上礼拜,收到了美国学校的全奖通知书。正办着护照,准备过两个礼拜去签证。等签出来了,就要回学校来办退学手续。”
我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听到了什么?他说他拿到了全奖?这意味着什么?
下意识地,我像是问他又像喃喃自语,“那,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