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几个菜都没问题,就是别多喝酒。我先回我们那桌去,你们不妨多坐一会儿,等结束了你和余安琪一起跟我的车走。”
此刻余安琪自然是什么都好的,又白吃饭,又搭免费车,就差没跪下认麦琦做大哥了。
席间我和余安琪一起去上卫生间,前脚刚踏出包房门,我就清清楚楚地听到吴爽那高分贝的声音在背后嚷,
“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找了个能帮忙付账的男朋友吗?真正是小人得志!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傻男人!”
余安琪脸色一变,正要往回冲,刹住车又拉着我转过走道尽头,然后她停下来,问道,
“不对呀,吴爽这人平日里要是得了什么好处,巴结你还来不及,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你跟她现在还能有什么过节呢?”
我正在奇怪吴爽的这句评价从何而来,余安琪这一问倒提醒了我。我把上次发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解释道,
“本来想着这事也就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后来一忙也没顾得上给你说。她后来又给了我履历想跳槽到我们公司来。
可是你想啊,发票事件那么一闹,老虎肯定是不会理她的了。而我哪里还有脸给她介绍工作啊?别说det,其他差一点的公司我也不敢推荐过去呀,打算害人害己吗?”
余安琪同吴爽唱对台戏由来已久,这会儿更是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问道,“如此说来,她自己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回音了是吧?然后怀恨在心说你小人得志?
我来之前跟你说什么啦?不一定是班长单方面的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现在还同情她吗?”
我摇了摇头。还能说什么呢?果然如莫俊虎告诫的,这种情商教育的义务,还真不属于朋友的职责范围。
做人这般执迷不悟,只怕日后会吃更大的亏。而我,道不同不相与谋,离这种人越远越好。
饭局结束,看着时间差不多,我就和余安琪商量着先签了账单退了包房,到大堂的沙发上坐一会儿等麦琦。
我们拿了衣服走向楼梯口,隔壁那间包房的门恰好打开,服务生正端着一叠换下来的盘子往外走。
那扇门里,传出女人的浪笑声,我忍不住好奇瞥了一眼,却正对上一个年轻女人挽着麦琦的手臂把一杯酒往他嘴里送,而他竟然毫不拒绝,还满脸堆笑地搂过那女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门很快便被关上了,我站在那里几乎挪不动步子,脸色煞白,头晕眼花。
我曾无数次想象过麦琦在外应酬的情景,无论哪一种都不如刚才的镜头给我的视觉冲击更大。
原来,所谓的请客户吃饭是这样的!这还是在吃饭,进ktv包房呢?进按摩房呢?是否更温香暖玉,叫人流连忘返?
余安琪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看我沉默不语,轻轻地搭了我的肩,不经意地说了句,“他们sales在外面都这样,你别多想啊。
他们今晚肯定是叫了小姐进去陪酒的。你放心,麦琦可不是那种人,久经沙场的sales了,他很清楚什么叫逢场作戏的。”
琪琪是那样急切地想宽我的心,我用怀疑的眼神询问她,作答的是她真诚而坦白的注视。我只得点点头,硬压下心里的问号,随着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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